惠陽長公主,蒙柔,宣寧的驕傲,也是宣寧的悲痛,當今皇上之后只有九子,沒有一個女兒,這蒙柔雖是皇族身份,但當今圣上的血脈就遠了許多,父親不過只是一個閑散侯爵,后來父親早逝,母親又是個不頂用的,幼年的生活十分清貧,后來母親病逝以后蒙柔十歲一個人靠著乞討來到京城,敲響了宗正的大門。
皇帝得知之后親自接見了蒙柔,從她的談吐中發(fā)覺此女不簡單,當即收為女兒,并賜為惠陽公主,后來皇帝想要整治她那些不孝的兄弟姐妹的時候遭到惠陽的拒絕,只追回了屬于她自己的那一份,而后與兄弟姐妹斷絕關(guān)系。
她聰敏好學,對當今陛下的兒子都有照顧,就連一向不受寵的魏王年幼的時候都得到這位長姐的庇佑,當年皇帝初登基,朝政不穩(wěn),邊境虎視眈眈,她主動和親去了北慕,所以在蒙琰兄弟中對這個長姐只有敬佩,后來北慕與宣寧交惡,被北慕人囚禁在水牢中也不曾背叛,后來魏王橫空出世擊敗北慕大軍,在和談中不管是皇帝還是魏王有一個不能變的條件就是送回惠陽。
惠陽回朝后一直深居簡出,大家也很少去打擾她,但不打擾不代表她就被遺忘了,逢年過節(jié)不管是大內(nèi)還是開府的皇子,甚至乃是朝中重臣都會送節(jié)禮,但她只接受大內(nèi)和皇子的節(jié)禮,皇帝贊賞她的高潔,憐惜她的遭遇,遂以長公主的身份與太子享同等待遇,關(guān)于這個問題還是太子領(lǐng)著兄弟和群臣要求的。
蒙琰聽到長姐到了,愣了半天,直到惠陽走到他面前才反應過來。
“小五,怎么了?”惠陽長公主明眸皓齒,眼神溫柔,一副婦人打扮,若不是眼角處有一道疤痕,也算得上驚艷了,那道疤痕是北慕人的手筆,但惠陽長公主從來沒有避諱過,這一點尤其讓天下人佩服。
“大姐,您怎么來了?我還以為···”蒙琰磕磕巴巴的說著,請?zhí)前l(fā)過的,但沒想過大姐回來。
不遠處的顧栩?qū)蓐栭L公主這個傳說般的人物很好奇,其實在場的女眷哪有不好奇的,這樣的奇女子的作為連男子都汗顏。
“以為我不會來?傻孩子,我不來你這滿府的女眷怎么辦?一點禮儀都不顧!”惠陽長公主嗔怪道。
蒙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尷尬道:“這事兒我沒想到,我以為娘娘···”
惠陽長公主抬手制止了蒙琰的話,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能說,“娘娘”就是鄭貴妃,再親也不是親娘,有些事情就不能出面。
“行了,忙你的去吧,滿堂的賓客你這個當主人的不能傻站著,府里面也沒幾個貼心的,莽莽撞撞的,等開府宴結(jié)束吧,我好好給你尋摸幾個人!”
“哈哈哈!長姐給的人一定是好的,老五,你可得好好謝謝長姐!”正說間從門外響起了太子的聲音。
太子是今晚最尊貴的身份,太子的到來直接造成的結(jié)果就是跪倒一片。
太子匆匆兩步一把扶住還未跪下的惠陽長公主,歉意的說道:“長姐,早就說了,你不必跪?!?br/>
而后順便踢了一下一旁的蒙琰,沒好氣的說道:“開府有不懂的地方也不去找我,還得麻煩長姐出面,回頭我再收拾你!”
太子的態(tài)度讓在場的人很是驚訝,和淮王的對話顯得他們異常親密,除了幾個知情者,所有人都猜測太子是不是打算放棄幽王而扶持淮王,更有甚者覺得幽王的案子是太子聯(lián)合淮王做下的。
“只是一個開府宴,何敢勞煩太子殿下,臣自幼散漫慣了,開府宴辦的不倫不類的也沒所謂?!泵社貞膽B(tài)度有些強烈,甚至有點敵對。
太子有些尷尬,想發(fā)飆,但還是忍住了,老三與老五的關(guān)系太好了,老三的事兒他怨自己也能理解,當面讓自己下不來臺階,是這小子能干出來的事兒。
“太子身份尊貴,小五,快點進去,開宴吧,不然誤了時辰不好。”惠陽長公主站出來笑呵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