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官貴族的宴會總是充滿了奢華與繁復(fù)?;赐醺拈_府宴會也不例外,華麗的宮殿中擺滿了精美的菜肴和醇香的美酒。出席宴會的世家豪門子弟們都穿著華麗的禮服,頭戴寶石鑲嵌的金銀冠飾,手腕上戴著精美的手鐲和戒指,身披華貴的披風(fēng),顯得非常高貴。
宴會廳中燈火輝煌,墻壁上掛著精美的壁畫,廳內(nèi)擺放著各種珍貴的古董。宴會廳的正中是一個巨大的圓桌,桌上擺滿了各種美食,其中有紅燒肉、烤鴨、燉魚、烹蝦等各式菜肴,香氣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來人們在宴會上暢飲美酒,大快朵頤,相互之間談笑風(fēng)生,氣氛非常熱烈。宴會上還有各種表演節(jié)目,紅樓的歌女、花坊的舞姬,就連徽州府的戲班子都來了,為宴會增色不少,也看得出淮王對開府宴的用心。
“行??!這陣仗不錯!”作為長兄,魏王的出現(xiàn)再正常不過,但在來賓眼里魏王卻是一個異類,他少年離京戍邊,殘暴的名聲響徹天下,與朝中交往更是少之又少。
“大哥,真是燒銀子??!就這一頓飯夠我在賭場上輸一個月了,還不如住在宮里自在?!泵社鼊t是一臉的無奈。
魏王環(huán)顧四周之后說道:“你別在這陪我了,我已經(jīng)活成了獨夫,你不一樣,該交往的要交往,你看看,連章氏都來人了,抓住機會吧?!?br/>
大哥的一番話雖是沒有明說,但蒙琰已經(jīng)接收到了,其實也不難猜,他想保三哥,章氏的力量是不能忽視的,天下之師,這四個字的力量可見一斑。
蒙琰笑盈盈的走了過去,章氏來人是他的母舅,章獻之,潁川書院的教授,章遠的第三子,自從母親過世之后他與章氏之間的關(guān)系就很是微妙,一是章遠多次拒絕朝廷的征辟,同時還不許章氏子弟入仕為官,皇上雖是看重,但如此的狀況臉上也是掛不住的,所以蒙琰對幾個舅舅的記憶也只是停留在幼年時期。
“三舅,許久不見!”蒙琰其實挺討厭這種虛偽的客套,本就不熟,何必呢?若換在以往他即便人在潁川都很少去書院找不痛快,可現(xiàn)在不行,他需要外界的支持。
“殿下萬萬不可如此稱呼,今日是淮王開府宴,而不是章氏家宴,草民見過淮王殿下!”章獻之的態(tài)度簡直就是老學(xué)究般的頑固,一點禮節(jié)都不少。
眼看著章獻之都要跪下了,蒙琰趕緊上前扶住,從地位上來說章獻之的確要給他行大禮,但這個禮他是萬萬不敢接的,如果接了,那些士子的唾沫都能把他淹死,再說了從身份看他也不能接這個禮,畢竟他身上留著章氏血脈。
“唉!三舅何必如此見外,即便母妃不在也不至于這么疏遠吧?”蒙琰一臉的難過。
提及蒙琰的母親,章獻之也是神色微動,掙扎了一下神色還是軟了下來,這個妹子是他們最寵愛的。
“殿下,既然還記著你的母親,現(xiàn)在也開府了,以后萬萬不可再胡鬧了!”章獻之依舊還是一副說教的神色,不過態(tài)度上可是松了不少。
“三舅也覺得我是在胡鬧嗎?”蒙琰微笑著說道。
章獻之一愣,他想起了父親的話,他本是不愿意來的,在他眼里蒙琰的行為是在玷污章氏血脈,但父親在他臨行前說:“獻之,那孩子不容易,生在皇家,又沒有母族的庇護,很多時候都只能自保,這次過去好好待他,必要的時候也可以說說話。”
父親的話回蕩在他的腦海里,蒙琰的話摻雜其中,他大約明白了一些,但還是對蒙琰的行為不敢茍同。
“自保有很多辦法,這么做無非是最愚蠢的,如果實在為難,你可以上書去書院讀書?!闭芦I之想過之后的態(tài)度就是如此,因為他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三舅,今日不是說話的時候,晚一些吧?!泵社鋵嵰矝]有想好該怎么求助章氏的力量,話說不對了可能會適得其反。
“嗯,你去吧,今日開府宴,各方各路的人都在,不要冷落了他們?!闭芦I之說完后就準備離開,剛轉(zhuǎn)身就定住了,回頭說道:“這里太吵,我不習(xí)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