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她的喊,廉恒便背靠了門,義正言辭地道:“少將放心,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就算是太子殿下的命令,卑職也絕不會讓他們傷著王爺一根毫毛!”
嘴角抽了抽,風月輕輕“呸”一聲,道:“誰擔心他有沒有傷著?。磕闱扑鞘妊臉幼?,你護著太子先走還能算是護駕有功呢!我叫你過來是想說,你找機會替我傳信去秋夫人那里,就說我被孝親王囚禁在了王府里,讓他們想法子來救我!”
被這話嚇了一跳,廉恒有些不敢置信地側(cè)頭:“您是被關(guān)在這兒的?”
“對?。 憋L月咬牙:“你難道看不出來?”
“……”還真是沒看出來,畢竟住都住在王爺?shù)闹魑?,一般被關(guān),不是應該慘兮兮地關(guān)個柴房么?
沉默了片刻,廉恒點了點頭,然后便被院子里緊張刺激的打斗給引去了目光。
有人傳話風月就不著急了,慢條斯理地趴在門上,瞇著眼睛瞧著外頭。
殷戈止最擅群戰(zhàn),就算面前是百余個士兵,也并未露什么懼色,反而是空手奪了旁邊人的長劍,肩骨用力,將人連帶著后頭站著的人一并撞開老遠。這力道由柔而剛,有點眼力的都能看出此人內(nèi)功深厚,然而也有穿著兵服混吃混喝的,什么也不懂就朝他背后沖,卻被反手一劍,直接割穿了咽喉。
鮮血噴灑,血霧瞬間彌漫,嗆得人幾欲作嘔。
在他奪兵器的時候,殷沉玦并著門客都還有些僥幸,慶幸孝親王還有所顧忌,看起來不愿意殺人。結(jié)果下一秒,滾燙的血就飛濺過來,打濕了他們的衣擺。
倒吸一口涼氣,剛剛慫恿太子的門客不吭聲了,瞪眼瞧著那如殺神一般的人,半晌也沒能回神。
怎么會有這么恐怖的人?對面的士兵都擠滿院子了,竟然還想反抗?
為何不反抗?殷戈止最近心情很糟糕,風月能哭一場,他不能,多少郁結(jié)悶在心里,沒個發(fā)泄,都快把他給悶壞了!上好的機會送到眼前,他還不切幾根蘿卜泄泄火?!
敢對他動手的,他都不會當人看待,統(tǒng)統(tǒng)是蘿卜,一刀能切倆!前頭撲上來這幾個不夠看的,他動作便慢,眼簾半垂,像拈花托瓶的觀世音,慈悲地看著他們。
然而,后頭伺機而動的人大概是覺得機會到了,提刀就沖了上來!
手里的劍卷刃了,殷戈止不耐煩地扔開,伸手接著迎頭朝他砍下來的一刀,五指如石,愣是捏著刀身將那刀奪了過來。
這場景看得廉恒嚇了一跳,連忙去看他的手,卻見他手心一點紅色都沒有,想來是指頭的力道足,壓根沒讓刀刃砍下來。
厲害?。?br/>
刀到了手,殷戈止反手橫掃,前頭幾個沖得快的人沒反應過來,身子甚至還習慣性地往前跌,頭顱卻已經(jīng)滾落在地!血腥之味兒瞬間濃郁,場面恐怖至極,活像是地獄!不等人尖叫,那刀虎虎生風,直接將后頭幾個造次的人攔腰砍斷,血混著黃綠色的水噴灑在地上,看得旁邊的殷沉玦扭頭就吐。
“快……快扶本宮走!”
門客也嚇破了膽,沒再亂出主意,扶著他就從人群后頭溜了出去。但臨走的時候,卻還喊了一聲:“殿下有令,取得孝親王右手者,賞金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