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記住你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這宮中始終都有你的位置,只要你想回來······”
張舒翻躍宮墻,他知道北莫舒這個名字,但這世間不需要知道,他更不屑宮中的一切,皇子不皇子的,本就與他無關(guān)。
從前有個人告訴他,這世上的人只認(rèn)得身份,并不認(rèn)得名字,所以盡管他叫什么都無所謂,人們主的面具,自會向他低聲下氣地求解,那個人說他不要求他復(fù)仇,只希望他認(rèn)清自己,認(rèn)清這世間,快意的活著就好。
可當(dāng)他遇到小一之后,他才明白,原來會有人不在乎你的身份,只記住你的名字,遇見她之后,他才能夠真正快意的活著。
他望著云卷云舒,那個人那個他應(yīng)當(dāng)喚作父親卻叫作師傅的人,應(yīng)與母親一齊在某一處看著自己,今日的決定,他們也會贊成吧!
北莫塵從另一處離開,柱子后頭是分外清晰的抓痕,他即使再不清楚過往,也明白了張舒便是那個從未有人見過的二皇子,他回想著昔日皇后跪在地上的情景,她說的那一番話,胸口微微刺痛。
母妃便是長得與那畫中女子相像的人么?一生都是別人的替代品?難怪母妃從來不說過往的事情,從來不愿出席任何場合,她只守著自己的寢宮,生生將自己的歡樂全部鎖在自己建的冷宮之中。
所以,這便是血欞教一直被官府忽略的原因,這就是父皇不愿意剿滅血欞教的原因,血欞教的教主就是當(dāng)朝的二皇子!
此番,更是不能留你了!北莫塵面色陰沉了許多,他加快腳下的步伐,他知道只有一個人能夠幫他。
宰相府,一人立于前廳,背脊挺得筆直,將手中的地圖悉數(shù)呈上。
“老夫記得,上次王爺來的時候,好似說過要靜候老夫的討教!”百里天沐將狐裘披在身上,走出里屋,“不知王爺今日是乃何故?”
“百里天沐,我知曉你所做的一切,我可以幫你,只有一個要求!”
百里天沐接過地圖,大聲笑道:“好,快人快語!老夫真是看不穿你,之前不還是一身正氣,如今卻要與虎謀皮,哈哈哈哈哈!有趣!”
“你不過是想要血洗血欞教,我可以幫你,有我在,你可以多幾分勝算,我只要你留一個人!”
“事到如今,王爺還惦記著那個女子呢!嘖嘖嘖,此女真是不簡單,我?guī)状蜗霘⑺?,竟都被她僥幸逃脫,我又為何要聽你之言,留下她,就算無你,我一人也可成事!”
北莫塵冷哼一聲:“僅靠一個鳳無瑕么!呵呵,相爺未必將我想的太簡單了些吧,你若想控制武林,就必須與我合作,盟主之選是我一手促成的!”
“原來是你,還以為王爺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過如此,為了一個女子,當(dāng)真如此值得?”
“值不值得已經(jīng)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她仍舊是我的妻子,相爺若答應(yīng),便請留她性命!”
“好!老夫可以答應(yīng)于你,不過王爺是不是忘記了上次王爺在此處做了些什么,像老夫這般心胸狹隘之人,恐怕很難過的了這關(guān)!”
“咔!”北莫塵將自己的左臂這段,面上并未有絲毫的變化:“相爺,若覺得不夠······”
“夠了!你這小子,頗有我當(dāng)年的狠辣,只可惜太過糾結(jié)于兒女私情,我始終瞧你不起,此次合作僅限于此次,日后,再出現(xiàn)在我府內(nèi),我比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