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快要結(jié)束時,那邊包廂幾個人一窩蜂似的,晃晃悠悠地過來了,每人手里還拿著酒杯,打著酒嗝,那形態(tài)一看就喝了不少。
柳建軍掃了一眼:“瑾臺,你不夠意思,躲這里,也不來喝酒,看不起兄弟啊?”
陸瑾臺靠在椅背上,沒開腔。
“是不是趙同志不同意???”柳清雅視線落在趙錦舒身上。
陸瑾臺:“是我不愿意,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柳建軍卻沒聽他的,看一眼趙錦舒,自顧說道:“小趙同志,聽說你是鄉(xiāng)下來的,可能不知道,這女人啊,對男人可不能管太嚴(yán)了,你得和她們這些城里女同志學(xué)一學(xué),不然這么大場合,你什么都管,瑾臺多沒面子啊?!?br/>
陸瑾臺冷下臉:“柳建軍,這么長時間,還沒學(xué)會怎么尊重他人?”
柳建軍臉色一下子陰了下來,這是玩笑都不能開了?
李文莉小心翼翼地看向趙錦舒,這柳家兄妹果然不是啥好人,那嘴真敢說。
趙錦舒蛾眉微挑,上輩子這些所謂的陸瑾臺發(fā)小,每每見到她,都喜歡用他們那“教育式”的口吻和她說話。
好似他們是京都有家世、有錢財(cái)、有地位的“文化人”,就比她高一頭,在她面前,特別好為人師。
這位柳建軍同志曾經(jīng)更說過什么夫榮妻貴,她是靠著陸瑾臺這個丈夫,才享受了富貴生活,不然還在村里當(dāng)村婦呢。
她承認(rèn),她后來的富裕生活,走到哪里都讓人羨慕的目光,確實(shí)是陸瑾臺給的。
一定程度上確實(shí)是夫榮妻貴。
可現(xiàn)在她覺得富裕生活她是有了,但還不夠“貴”,倘若真夫榮妻貴了,哪還容得他們在她面前說三道四?
上輩子她唯唯諾諾,不敢吭聲,不敢享受那所謂的“貴”,這輩子她倒要好好嘗一嘗,這“貴”能給她帶來什么樣的不同生活體驗(yàn)。
想到此,她臉上掛滿笑容,輕飄飄說道:“沒辦法,陸瑾臺就愿意讓我管。我要不管他,他會覺得我不關(guān)心他。這是我們夫妻的相處模式,你們不會懂得?!?br/>
她其實(shí)很喜歡后世的年輕人,每每看到視頻,看到那些段子,那些評論,那些小說,都會讓她耳目一新,深感他們的奇思妙想。
在她看來,這才是有文化人。
看得多了,聽得多了,她的思維方式,說話方式多多少少受了他們的影響。
當(dāng)然,這種影響,她很滿意,也樂于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