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簫最后還是沒給沈輕鋪床,但也沒讓他下床。
沈輕真困還是假困他不知道,反正他是真困了,扥著人的胳膊一把扯到床里邊,自己堵在外邊,讓他想下也下不了。
沈輕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句:“我上廁所怎么辦?”
江簫想也沒想,直接回:“尿床上?!?br/>
沈輕毫不猶豫的踹了他一腳,扯過被子,背對著江簫閉上了眼,說:“我比較想尿你身上?!?br/>
“行,”江簫帶著困意,哼笑了聲:“槍口對準(zhǔn)點兒,別射歪了。”
沈輕莫名從這句話中聽出了點寵溺的意思,說不上來的感覺,但不討厭,他也就沒再懟回去。
只是入夢后,他不由自主的腦補了自己扶著槍在江簫身上肆意掃射的畫面。
夢里,他們繼續(xù)著剛才的對話,沈輕大著膽子坐在了江簫的肚子上,俯身冷臉問他,你喜歡被射哪兒?
江簫還是那么一臉欠揍的痞樣兒,學(xué)著他的語氣,說了句“隨便”。
沈輕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哥,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的臉,看他硬削直冷的側(cè)顎線條,忍不住伸手去摸。
他想知道像他哥這么混賬的人的臉,他摸上去會不會流血。
人的夢境有多重,沈輕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重夢,周身的環(huán)境和躺在身下的人都和現(xiàn)實中如出一轍,他卻清楚的知道自己這確實是在夢里。
于是落在他哥臉上的手指便不再顧忌。
他點在這人的時常蹙緊的眉心,一下下替他抹平。
潛意識里,他動作貌似很溫柔,他不知道他又做了些什么,只是他哥仰著臉,笑眼注視著他,額角上平白多了點細(xì)汗。
夢里,那人嘴角勾的很妖,跟這人平時冷酷的形象一點也不相符,他細(xì)密的黑睫微顫著,像被驚動的蝶翼,眉心也緊蹙起來,喉間悶聲發(fā)著一些他聽不懂的音節(jié),讓他又很想親他,然后再問一句,你服了嗎。
沈輕也確實準(zhǔn)備這么做。
現(xiàn)實里掌控不了江簫,他在夢里當(dāng)一回主宰也未嘗不可,況且,夢里的江簫老實的很,痞壞的笑眼還蒙上一層水霧,活像個俘獲人心的妖孽,讓他竟然還生出點憐愛的想法。
他俯身一近再近,就像這幾年他哥在夜里對他做的那樣,他也輕輕勾起他哥的手指,低頭去親他哥的額頭。
可就要落吻成功的那一刻,他哥的臉忽然又沉了下去,惑人的妖孽模樣兒也瞬間變得扭曲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