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蟲草將銀針刺入殷氏顱頂重穴。
“小姐,這人心術(shù)不正,又把二公子害得那么慘,您還費(fèi)那么大勁兒救她干什么?”
左傾顏正同步在她背后扎針,眉眼未抬,“她于殿下還有大用,我自當(dāng)為殿下分憂?!?br/>
“可是,殷家都對外宣布與她恩斷義絕,這人還能有什么用?”
默了默,左傾顏慢聲道,“你可知道,她當(dāng)年用計(jì)暗害父親,寧可做妾也要進(jìn)定國侯府,根本就是皇上授意的?!?br/>
蟲草聞言,嘴巴大得足以塞進(jìn)一個雞蛋,她放下手中的針,四下張望了一眼,才問,“皇上到底想干什么!”
左傾顏冷冷一笑,“早在先帝登基之初,咱們這位皇上就無所不用其極想要那張龍椅?!?br/>
“他先是對先帝下了慢性毒,一步步摧垮先帝的身體,順理成章接掌朝政,在先帝發(fā)現(xiàn)端倪的時候,又勾結(jié)北戎,引兵入關(guān),將先帝信重的武將盡數(shù)拖在北境戰(zhàn)場?!?br/>
“若不是先帝臨終前輾轉(zhuǎn)給父親送了一封信,祁天威的真面目,至今還無人知曉?!?br/>
“信?”蟲草滿目震撼,“難道他將殷氏送進(jìn)定國侯府,也跟那封信有關(guān)?”
“沒錯,父母親好不容易驅(qū)逐北戎賊寇,凱旋回朝,先帝已逝,新皇登基,皇帝怕壓制不住父親,故而先發(fā)制人,想凱旋宴設(shè)計(jì)了這么一出,讓殷氏順理成章入府,借她之手,掌控侯府的一舉一動。不僅如此,凱旋宴上父親喝下的,不只是催情藥,那其中,還混入了慢性劇毒。”
“所以,先侯爺之所以病重不治身亡,也是因?yàn)椤?br/>
“沒錯,也是因?yàn)樗?!?br/>
蟲草目露不解,“既如此,小姐該將她活剮了,以泄心頭之恨才是!”
“殷氏的命算得上什么,我要的,可不只這些?!弊髢A顏眼底迸出恨意。
蟲草道,“小姐留著殷氏,是想揭穿真相?”
“揭穿真相于我有什么好處,皇帝品性不當(dāng),就算讓他下了罪己詔,也是便宜了身為嫡子的衡王?!?br/>
“那小姐是想?”
“自然是找到皇上,與他做一筆交易?!弊髢A顏笑了笑,“用他的一世英名,換一個儲君之位,皇上不吃虧?!?br/>
蟲草聽到這,滿眼盡是崇拜,“小姐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