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別跪她?!弊笳孜跣奶鄣赝髢A月,扭頭對她時卻皺了眉,“左傾顏,姐妹幾句口角多大點事兒,你用得著把月兒傷成這樣?”
左傾顏抬眸,竟發(fā)現(xiàn)自己很久沒有這般面對面,與左兆熙這個二哥好好說話了。記憶中,她每次與左兆熙見面,不是斗嘴就是揮鞭子動手,為的都是些瑣碎的小事。
這是第一次,他當著她的面,口口聲聲喊左傾月月兒,卻神色凌厲的指責她。
左兆熙被她看得有些發(fā)怵,似乎有些害怕她突然抽鞭子,不動聲色退了一步,卻是挪到左傾月跟前,將嬌滴滴的人擋在身后。
“月兒心地善良,處處為你著想,聽下人說了于你不利的閑言碎語,火急火燎想去慕青苑安慰你,你倒好,二話不說就拿鞭子抽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無視她一點一點變冷的臉色,左兆熙眼里滿是失望,說話時更有一種豁出去的感覺。
“她剛醒過來不久,聽說你被祖父罰跪祠堂,求著我一定要帶她來,還想與你道歉和解。沒想到,你竟是這般態(tài)度。”
“左傾顏,為何你永遠也學(xué)不會與人為善?”
“啪、啪、啪?!?br/>
寂靜的祠堂傳來一陣清晰的掌聲。
“幾日不見,倒是厲害了呀?!?br/>
左傾顏平靜笑著還沒動怒,蟲草卻忍不住了,“二公子怎能這么說小姐!昨日分明是二小姐她——”
“閉嘴!”左兆熙目迸出怒意,“主子說話哪有你一個下人說話的份!十個板子是不是嫌少?”
他不悅嗤道,“看看,你慣出來的婢女,說話的語氣都跟你一樣,不知天高地厚!”
“左二公子。”左傾顏突然開口。
左兆熙猛地扭頭看過來,“你叫我什么!”
“左二公子耳聾了?”
“左傾顏,你已經(jīng)長大了,能不能別這么任性?”左兆熙劍眉緊蹙,顯然是動了怒。她以為以親情相挾,他就會有所退讓嗎?
“可我從小到大都是如此任性,殷姨娘也從來不曾告訴我,任性哪里不好?!彼銎痤^,平靜與他對視。
只見左兆熙下顎驟然繃緊,怒道,“你自己不學(xué)好,還想賴到姨娘的身上不成!”
左傾顏笑著,心中一抹鈍痛卻浮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