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左傾顏似笑非笑地一問,秦征頓覺一張老臉就快被人扒下來,心里早將祁燼罵得狗血淋頭。
萬萬沒想到,燼王看起來霽月清風(fēng)的一個人,居然干得出這種解毒完事后逃跑的舉動!
眼下,秦念初的臉色陣青陣白,看得秦夫人心疼不已。
忍不住上前道,“剛剛所有人都見到燼王跳窗逃跑了,左大小姐這么說,分明是想為難我們念初!”
身邊的幾個命婦也幫腔,“就是啊左大小姐,燼王的衣服你難道還認(rèn)不出來嗎?”
“事已至此,左大小姐不過就當(dāng)多認(rèn)了個姐妹,何必死鴨子嘴硬,平白叫人看了笑話!”
聽得這話,葉箏卻是先忍不住了,“陳夫人的話當(dāng)真是可笑,未婚與男子私通的人尚且不怕被人看笑話,左大小姐是皇上欽定的兒媳,為何要怕?”
“葉箏!”秦夫人的目光帶著凌厲,“你可別忘了,如今你已經(jīng)是唐夫人,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唐家的立場?!?br/>
這是明擺著拿唐延的仕途威脅她了。
誰料葉箏也是個硬氣的,她揚睫一笑,“正因我代表的是唐家人,我才更要直言不諱,不能叫我夫君丟人。聽秦夫人剛剛的意思,是覺得只要我夫君任職兵部侍郎一天,就得以你秦家馬首是瞻一日,對嗎?”
見眾人的眼神看來,連同秦征也目露警告地睨了她一眼,秦夫人心里咯噔聲響,矢口否認(rèn)道,“我可沒這意思!”
“沒有最好!”葉箏索性甩袖,側(cè)著臉不再看她的嘴臉。
秦征重咳兩聲,“事已至此,你們先回去吧,等為父先奏明皇上,再請皇上替你做主就是?!?br/>
秦念初卻是立在原地不動。
她含淚看著左傾顏,再次跪了下來,“不瞞左大小姐,念初心慕燼王殿下已久,殿下又是重情之人,他先行離開,定是不想叫大家難堪,念初斗膽,求左大小姐成全!”
眾人原先還有些不明所以,現(xiàn)在也都看出來了,秦念初這是想逼著左傾顏當(dāng)眾認(rèn)下這事。
“念初,她不過是與燼王有婚約而已,又不是燼王妃,你何必……”
“父親,念初不愿鬧到皇上跟前,叫姐姐和定國侯難堪。”
秦念初將“皇上跟前”四字咬得極重,卻是成功地把左傾顏氣笑了。
她冷著臉還未開口,就見衛(wèi)鳶領(lǐng)著一隊御林軍匆匆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