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兵符后的左兆桁,等于空有爵位沒有實權,棠貴妃失了龍嗣又染病不起,而燼王,也馬上要離京趕赴北境。
朝堂中人向來趨炎附勢,左兆桁很快會嘗盡人情冷暖。
這時若有殷家?guī)鸵r,定國侯府也不至于盛寵極衰,無枝可依。
左兆桁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原來如此,那殷尚書直接問她便是?!?br/>
殷岐忙不迭應下,“那是最好不過了?!?br/>
左兆桁卻是猶豫,“只不過……”
“侯爺有何顧慮?”
左兆桁斟酌著道,“舍妹近日心情不好,說話不免難聽了些,殷尚書還是晚幾日再問她吧?!?br/>
“不礙事,侯府有喪,左大小姐與老侯爺祖孫情深,傷心在所難免,老夫不會放在心上?!?br/>
“那好吧?!?br/>
左兆桁當即喚人去請左傾顏。
左傾顏看到殷沛就黑臉。
“殷家的人來做什么,想要落井下石嗎?”
她忿然的目光毫不掩飾掠過殷沛,落在沉穩(wěn)無波的殷岐臉上。
“這位想必是殷尚書殷大人了。我祖父頭七未過,殷尚書便帶著這個害死我二哥的混蛋上門,是要挑釁欺負我定國侯府沒有長輩嗎?”
殷岐初次正眼看左傾顏。
這丫頭看起來也就是一個喜怒盡露于色,不長腦子的侯府千金,哪里有殷氏說的那么聰慧精明。
平生第一次對殷氏的判斷有所質疑。
想起殷氏,心底不由一陣唏噓。
她知道的秘密,實在太多了。燼王那把火,倒是替他省了不少事。
“之前的事情我孫兒已經受過懲罰,左家丫頭實在無需咄咄逼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