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靈魂仿佛游離在軀體之外,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能聽到自己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超脫鎮(zhèn)定,而自己那張臉明明是在笑著說話給人的感覺卻像是要哭不哭的模樣,像極了小丑。
走向門口的人聽到他的話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瞧著他,簡直目呲欲裂。
隨后目露兇光地掐住齊剛的脖子將他摁壓在純白的被褥上,將他掐的幾近斷氣后又松開了他。然后在他渙散的眼神下左右開弓地扇著他的臉,嘴里也不干不凈地臭罵著臭婊子、賤貨、爛人、給臉不要臉之類的話。
鼻血和眼淚糊了齊剛一臉,雖然很痛但他還是在笑著,無論手段如何卑鄙,他還是得到他愛的人不是?
不管怎樣,齊剛還是順理成章地和黎昕交往了,盡管在這段關(guān)系中他倆的地位之差簡直畸形的可怕。
然而齊剛沒有想到的是,黎昕不單單是娛樂圈實(shí)紅的演員,也是上流社會黎家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冷酷的父親和豺狼虎豹的兄弟讓黎昕每時每刻都處于如履薄冰的狀態(tài)小心翼翼地維持表面的體面。
這樣的狀態(tài)下,黎昕日積月累積累的壓力和負(fù)面情緒膨脹得驚人。
而齊剛就順利成章地成為了黎昕的發(fā)泄口,他不僅要忍受黎昕時不時非人的打罵還要承受黎昕頗為暴戾頻繁的性愛。
有時候黎昕喝醉酒回來拽著齊剛,壓在臥室的大床上從背后死命地挺胯肏他的時候,都會嘲諷地夸獎他兩句:
“齊剛,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嘛...長那么壯挺耐肏倒是你為數(shù)不多的優(yōu)點(diǎn)?!?br/>
黎昕根本不把齊剛當(dāng)人看,在他看來這貪得無厭的臭婊子落得這般下場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但齊剛卻還對黎昕抱有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他還憧憬著哪一日黎昕能被他感化,然后和他和和美美永遠(yuǎn)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齊剛才發(fā)現(xiàn)黎昕一直有一個心上人,是陸家的小少爺。
那是一個俊美清冷的美人,和他這個粗壯笨拙的糙貨是不同的。黎昕在他身邊不會用厭惡的目光看他,優(yōu)美的唇形也不再是下撇著或者是嘲諷的上揚(yáng),那雙醉人的桃花眼里終于是自己期盼過的溫暖的柔波。
齊剛自殺了,沒有在和黎昕同居的屋子里,而是回到自己原來居住的破爛的日租房。
他不能在自欺欺人了。黎昕根本就沒有愛過他。
生命最后的最后,依舊沒有任何人愛著他,哪怕一秒。
齊剛永遠(yuǎn)閉上了眼,而那時候的黎昕卻還正在浮華奢靡的宴會中和別人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含情脈脈地癡望著他的陸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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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李嵐嘆了口氣,頭疼地揉了揉刷了一天劇情疲勞的眼睛,有些頹廢地倚在靠背上,沒啥形象地形成一個“葛優(yōu)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