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雪原,白雪皚皚。
放眼望去除了無邊際的雪地之外,就再也看不到別的事物出現(xiàn)。
溫久穿著身藍(lán)白條紋的病號服,抱著胳膊赤腳在雪地里漫步。
說來奇怪,她記得自己是很怕冷的。
可是到了這個地方她卻一點也不冷,甚至可以光著腳踩在雪地里玩耍,還能躺進(jìn)還沒變硬的柔軟雪地中去感受雪的包圍。
“這里可真好啊,我穿這點衣服就能隨便玩?!?br/>
溫久躺在雪地里看向天空,陰沉沉的天覆著淺淡的灰色,像是在顯現(xiàn)誰的心情陰郁似的。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來過這里,但認(rèn)真想想這完全不可能。
因為她那么怕冷是不可能來這的,而且她從穿到星際后也沒亂跑過。
那她為什么會夢到這個地方呢?做夢果然是一件奇怪而又美好的事。
溫久在雪地里躺了半天也毫無冷意,她便用雙手雙腿在雪地里撲騰了起來,有種自己在這里劃水游泳的感覺。
只是她還沒有撲騰多久,就看見自己頭頂多了個大腦袋,她還沒來得及去反應(yīng),那個大腦袋就垂落了下來,毛茸茸的蹭的她有些發(fā)癢。
“你誰啊?”她就這樣躺著任由大腦袋蹭自己,“你也是無家可歸了嗎?”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就感受到了大腦袋的離開,不過緊接著她的手心就傳來了輕微的刺痛感,同時還有些許奇異的濕潤微涼。
溫久坐起身子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大腦袋居然是只雪豹。
對方見她盤腿坐著,便學(xué)著她的姿勢抬起前肢坐了下來。
只是它并不適應(yīng)這種人類的坐姿,它這樣坐了不到幾秒就趴了下來,然后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盯著溫久。
“嗷~”
“行吧,那我也趴著?!?br/>
溫久感覺自己在這一刻領(lǐng)悟了獸語,對方只低低地嚎了一聲她就能聽懂。
看在這漫天飛雪中只有她和這只雪豹的份上,她便身子向前傾然后趴倒在地,就這樣眨著眼打量著眼前這只有些呆萌的雪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