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仰擲地有聲的話語,讓林仙慧胸口一陣起伏,情緒似乎到了爆發(fā)的邊緣。
看著眼前這位衣冠翹楚,夢中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的男人,再見面時,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行同路人,讓林仙慧心如針扎,身體顫抖不止。
“你以前......你以前不是這樣和我說的?!?br/>
林仙慧壓抑著情緒,聲線依舊溫柔,淚如雨下地看著他。
“百年前,你是陜北上窮兇極惡的馬賊,我要是不如你的意,哪里有命?但我們注定不合適,你捫心自問,從門當戶對,到個人實力,你哪點配與我結(jié)婚?”
陳仰有著自己的一套理由,很是不急不慢。
“是,是我不配了?!?br/>
林仙慧語氣凄然,我見我憐道,
“沒錯,我就是窮兇極惡的馬賊...沒錯,當時你在陜北未能中舉,是我?guī)е旨胰笋R,窮兇極惡地讓京城考官將你強行錄用,由此進京。你攀交京城貴人,是我用窮兇極惡的方式搜刮來的金器財寶,送給京城大人物,讓你節(jié)節(jié)攀升,八方逢源。”
“你想入道修真,卻拉不下顏面,是我這個窮兇極惡的馬賊,在道觀門口跪了三天三夜,求道長收你為徒。”
“你走的時候,正是我這個窮兇極惡的人掏空家產(chǎn),正是林家沒落的時候,但我沒有半點怨言,因為我林仙慧即便有再多不是,我也相信,我看人絕不會看走眼?!?br/>
林仙慧此話一出口,哪怕是永生仙門的人,都不免為之動容。
“冠仰仙人,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此時,永生仙門人群前方的一名胡須發(fā)白,鶴發(fā)童顏,身披白色太極長袍,手持白塵,宛如太上老君一般模樣的老者,目現(xiàn)精光,對陳仰質(zhì)問。
陳仰神色不變,一拂衣袖,皺眉說道,
“簡直一派胡言!諸位師兄弟,你們難道相信她一個馬賊的話?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大字不識一個,心卻狠辣,城府極深?,F(xiàn)在她以退為進,只為求得們同情而對我抹黑。當初我被她軟禁在林家,也只是出于活下去而已,我能到今天這一地步,從未借過她半點幫助!”
林仙慧聽得淚眼摩挲,聲音發(fā)顫道,
“我抹黑你?我哪里說了你陳仰半點不好?”
陳仰將頭偏過頭,似乎不敢再直視林仙慧,對自己那群永生仙門的師兄弟說道,
“我在永生仙門待了將近百年,我的為人,師兄弟們應(yīng)該再清楚不過了,你們?nèi)羰怯X得我陳仰真如她所說,那我也無話可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