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夏把所有的事情都在紙上理清之后,就開始按照計劃寫遺書。把不同的東西放在不同的匣子里,準(zhǔn)備等待著最后一只落下的靴子。
這一日,江知夏正在家里畫首飾圖樣子。她想著要把自己能想到的圖樣,盡可能的多畫一些留給楚天闊。
這些圖樣,說不定就是見證她在這個世界存在過的證據(jù)吧?
江知夏不無傷感的想著。
正在這時,小曼小心翼翼的來報說是楚天闊來了。
江知夏聽到楚天闊來了,就知道,今日定然又是他休沐了。
她想了下,就把酒樓的方案以及食譜方子等從匣子里拿出來,到了前院的會客堂里。
一見到江知夏,楚天闊看到了她消瘦的,仿佛風(fēng)一刮就能被吹跑的身影。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你為何如此消瘦?”楚天闊失態(tài)的抓起江知夏的手臂,只覺得手臂細(xì)的可怕。
“沒什么事情,就是有些苦夏而已?!苯奶竦男πφf道。
“苦夏嗎?”楚天闊半信半疑的問道。
他自然是知道苦夏的。苦夏的人,一到炎熱的天氣,是什么都吃不下去,確實很容易消瘦。
去年夏天,他還不認(rèn)識江知夏,自然是不了解她是不是苦夏。不過,上次見她的時候,也是入夏了啊,雖然沒有現(xiàn)如今這么熱,但是現(xiàn)在也不至于瘦成這個樣子吧?
“是的。這段時日,實在是太熱了,我沒有胃口的?!苯狞c點頭強調(diào)道,“好了,不說這個了。楚大哥,我給你的酒樓做了一份比較詳盡的方案,你可以看著選取一些用的上的?!?br/>
“那個且不說。今天是初一,你怎么沒去朱翠樓?。课医袢找驗橛惺?,出軍營的時候晚了一些。到了朱翠樓的時候,都快到未時了。結(jié)果,徐掌柜說一直沒見到你。”
楚天闊打斷了江知夏要給他方案的話,急切的問道。
自從江知夏跟徐掌柜熟了之后,加上徐掌柜很急切的想要新的圖樣去做首飾,因此,就不會忌諱上午去拿錢了。
但是,江知夏還是比較自覺的。一般都是上午十點到十一點左右去。那樣子,不會是一大早鋪子里還沒開單就去拿錢,讓人忌諱,也不會耽誤人家吃中午飯。
因此,今日楚天闊見過了午時,江知夏都沒去,才會覺得奇怪。
江知夏這段時日,過得渾渾噩噩的。聽了楚天闊說的話,才后知后覺的想到今日居然是七月初一了,是她例行要去朱翠樓交首飾圖樣以及拿紅利的日子。
“啊,真是抱歉?!苯囊贿呌樞χ?,一邊腦子飛快的轉(zhuǎn)著,想著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