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腓化作白衣男,上前,探識(shí)了一番余木木的神魂,一言不發(fā),轉(zhuǎn)頭就走。
陸白眼疾手快,將他一把抓回,投以疑問的眼神。
腓腓一把打掉他的手,怒目而視:“你又坑我?”
陸白茫然。劈頭給他一個(gè)大暴栗:“我坑你什么了?”
腓腓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招牌式嚎哭:“這尼瑪哪里是一個(gè)凡人的神魂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特意騙我來的?我才仙王啊。這死丫頭神識(shí)堪比仙君,我怎么消除啊?要我的老命嗎?她的命貴,我的命賤是不是?你們搞歧視!”
開老板上前一把拎起他:“是嗎?我怎么看著你也是仙君呢。扮豬吃老虎,挺熟練啊,真是人才,我喜歡。我都不忍心把你打成重傷,讓你修為跌落,做個(gè)名副其實(shí)的仙王了,唉,下不了手啊。你還怪討人喜歡的呢。”
腓腓怯怯的看了一眼開老板,又看看余木木,說道:“真的不行。之前金天愿圣大帝來我族傳召我,多半也是為了消除他的什么記憶。我這小身板,要真去了,那肯定就回不來了。雖說對余木木施法,不至于要我的性命,但是她的神魂龐大,體壯如牛!不用你打,我直接跌落仙王境啊。千余年苦修啊。我好慘,我的心好痛啊......”
“呵呵?!遍_老板冷笑:“現(xiàn)在你與我昆侖共進(jìn)退,還由得你選不成?你雖然修為有失,但是你看?!彼钢副娙耍骸拔遥苁匦?,余木木,鐵板釘釘?shù)娜幌傻鄣娜饲?,孰輕孰重?”
腓腓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余木木:“啥?仙帝?她?”
“是?!钡故菭T陰接了話:“仙界里面,我們這一輩,第一位大帝,本該就是她。你出生比我們遲上千余年,不認(rèn)得她也不奇怪。但你只需知曉,她只要活著回到仙界,必證仙帝。更進(jìn)一步,也未可說。按我看,你牢牢抱住她的大腿才是上策。周守墟那蠢貨,靠不住啊?!?br/>
周守墟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證得帝位了不起啊。等阿黃醒來,過不了多久,我倆就能一起把你揍得在地上亂滾了。到時(shí)候我讓她再咬你一口,來個(gè)對稱美?!?br/>
燭陰打了個(gè)冷戰(zhàn),看了一眼余木木,乖乖閉嘴。
腓腓露出糾結(jié)的神色,猛的一跺腳:“拼了!”
周守墟將余木木交給腓腓,只見余父一臉眼巴巴的看著他,他頗有些納悶,走過去問道:“伯父,您有何事?不妨說給我聽聽。”
余父扭捏了一下,問道:“那位,貓仙,能不能帶著把袁易陽的記憶也消除一下,讓人家孩子回家,好好過日子吧?!?br/>
周守墟頓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伯父,我也不瞞您,之前我們未曾料到木木分出去的一魄如此之大。本以為分割之術(shù),只是凡間那種截肢,不傷性命。沒想到,占比太大,袁易陽承受不住,如今魂魄不知道哪里去了!”
余父呆若木雞,回過神來以后,焦急的搓著手道:“這如何是好!這如何是好?。∫沁@孩子因此喪命,讓我如何同他父母交代!又怎么對得起他!”
周守墟沉吟道:“我會(huì)派出一個(gè)小仙頂著袁易陽的軀體,了盡人間事。與此同時(shí),天下地下,必尋回他的魂魄。我昆侖不是言而無信之人,說過保他三世無憂,這個(gè)人情必定會(huì)還!”
余父只是唉聲嘆氣,悔恨不已,一個(gè)人蹲在湖邊,一支接著一支抽煙。
周守墟也是無奈。誰能想到!
開老板,燭陰兩位仙帝在此,袁易陽的魂魄居然在兩個(gè)人眼皮子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