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父和袁易陽更是偷偷再三瞥一眼陸白。
白鹿山主啊,全慕州如雷貫耳的頂級大佬,偶像啊。
余父一想起自家把大佬當司機、當保姆,又是慌亂,又有些竊喜??纯矗遗龈1瓢?,連白鹿山主都要聽他的。
而袁易陽只是覺得多了這個牛逼的人物,無疑又多加了一道保險,油然而生出了信心,彷佛余木木下一秒就能醒來。
周守墟卻不說話,只是看著情敵袁易陽。
袁易陽經(jīng)歷了此生最可怕最心驚的一個夜晚。哪怕幾年前于深夜被車撞翻昏迷,也及不上今日半分。
他此刻形容憔悴,狼狽不堪,頭發(fā)上面,衣服上面沾滿了泥土灰塵,因為焦灼和恐懼雙眼通紅。但是他如此情況下,還像那暗夜里的明珠,容顏清朗俊美,使人眼前一亮。
周守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深知阿黃的審美,歷來只是看臉,她咬燭陰咬屁股,咬伯巍咬胳膊,但凡容顏出眾的,她從來不傷別人的臉。便是一團混戰(zhàn)中,她見誰生的美貌,下手也會輕上幾分。果然審美這個東西,便是連魂飛魄散,重新轉(zhuǎn)世,也改變不了。
之前聽說自家白菜被豬拱了。他就知道必定是一頭英俊的豬。確實,倒也會挑,不曾辱沒我昆侖門庭。
只是我這心里,咋那么酸溜溜的呢。
袁易陽被周守墟看的發(fā)毛,茫然無辜的看著他,不敢吭聲。
開老板看著這個混世魔王若有所思的盯著袁易陽,怕他忽然發(fā)癲傷到別人。連忙湊到前去,對著余父說道:“阿黃,不,木木軀體無恙,我已經(jīng)用神藥穩(wěn)住,保個萬年無礙。目前麻煩只在魂魄。她受此重創(chuàng),本能之下把自己封鎖住了。額,就跟植物人類似吧。現(xiàn)在只要把她喚醒,就沒事了?!?br/>
他看了一眼袁易陽,說道:“請外面借一步說話?!?br/>
外面絲絲微雨,冰冷的打在臉上。
開老板和袁易陽站在蒼苔茶館外側(cè)的回廊上,景色朦朧,山中一片寂靜。只有水里幾尾調(diào)皮的小魚妖,伸著腦袋對他們好奇張望。
“你看?!遍_老板指著水里那幾尾小魚說道:“此刻他們心智尚且懵懂,待有朝一日化形以后,大約也會遇見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你說是他們此刻懵懂無知,無憂無慮的好。還是來年腸斷相思,淚灑秋風的強?”
“如何才能讓小魚兒無憂無慮?”袁易陽問道。
“她愛你深切,一縷魂魄系于你身。如此這般一來,你們因果綿延不斷。就算她今日不找到你,你們以后也會相見?,F(xiàn)如今,你也見著了,她接近垂死都是因你而起。你若想讓她自由自在,需還回她那一縷魂魄,我等自會斬斷你們之間的因果?!遍_老板答道。
袁易陽垂頭不語。內(nèi)心糾結(jié)萬分。
他縱然心里已經(jīng)做好千萬次放手的準備,但仍然是控制不住自己,時時刻刻關(guān)注她的消息。甚至不惜冒充女生,去買她的香水,就為了和她說幾句話,買的多了,甚至混進了粉絲團,每次罵戰(zhàn),罵的最積極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