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夏惜之站在陽臺上,望著那射在大樹下的一縷陽光。已經(jīng)站在那一個小時,她的心早已冰冷。少了昨天的怒火和沖動,今天的她平靜許多。因此,也能更客觀地去考慮那些事情。
瞧了眼時間,夏惜之轉身回到屋內,拿起行李箱,走出臥室的房門。走下樓梯,只見紀修渝已經(jīng)吃過早餐,坐在沙發(fā)上??吹剿龓е欣钕聵牵鹕?,來到她的身邊。
看著她的樣子,紀修渝皺眉:“你還要這么做嗎?惜之,我和范冉汐是清白的。我發(fā)誓,我跟她沒有發(fā)生任何男女關系,為什么你始終不相信?”
昨夜她在盛怒中,他以為,經(jīng)過一晚上好好想,夏惜之那么聰明的人,不會再意氣用事。卻沒想到,她還是這么做了。
聽著她的話,夏惜之揚起頭,平靜地看著他:“現(xiàn)在你們清白又如何,將來呢?你能保證,將來不會有擦槍走火那一天嗎?經(jīng)常見面,你真的能保證,將來她所占的分量,不會越來越多嗎?”
聞言,紀修渝無奈地說道:“我紀修渝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沒有喜歡,又怎么會擦槍走火?哪怕再見面,她對我而言,都只是陌生人。惜之,我可以保證,將來不再和她見面,別任性了,好嗎?”
“你的承諾,真是廉價。不久之前,你曾信誓旦旦地說,你不喜歡她,不會跟她私下見面?,F(xiàn)在這些話我都還記著,卻讓我一次次地撞見。紀修渝,我不知道,我還要怎么信你。”夏惜之涼涼地說道。
在這之前,她一直相信,紀修渝會守著他們的婚姻。可昨夜的親眼所見,已經(jīng)徹底粉碎她的所有信任。
瞧著她,紀修渝沙啞地說道:“我很抱歉,是我考慮得不周全。之前,因為她為救爺爺獻血,我很感激,所以才會一時間沒考慮那么多,沒顧忌你的感受?!?br/>
他知道,他的行為有錯,給了夏惜之能遐想的空間。一件他看起來的小事,沒想到夏惜之會這么動怒。
“你不是沒顧忌我的感受,而是你沒想到,我會恰好去醫(yī)院,恰好看見。如果那晚我沒在場,恐怕這件事我也永遠不會知道,不是嗎?”夏惜之冷笑地反問。
紀修渝沉默,正如她所說,這件事,他從未想過要向她提起。“這件事,沒你想的那么復雜。當時,我只是考慮到她對爺爺?shù)母冻觯c她是誰并沒關系?!奔o修渝解釋地說道。
唇邊揚起笑容,夏惜之忽然說道:“呵呵……紀修渝,如果今天,發(fā)生這種事情的是我和吳默凡,你還能這么說嗎?如果你看到我和他幾乎要抱在一起,你能淡定地說,我跟他只是抱著,沒其他意思嗎?”
聽到她的假設,紀修渝神情凝重。顯然,如果換做是他,恐怕他的憤怒,會更深。
看到他的神情,夏惜之淺淡一笑。緊緊地握著拳頭,收起笑容,神情冰冷:“紀修渝,我已經(jīng)無法再信任你。要是你們倆繼續(xù)這樣見面下去,我遲早會受不了。與其那樣,不如早點離開,免得更傷心。”說完,夏惜之再次邁開腳步。
攔住她的去路,紀修渝表明立場:“別走,我不會讓你離開?!?br/>
想起什么,夏惜之從包包里拿出離婚協(xié)議書,忽然說道:“你不愿意離婚,是因為擔心我分割你的財產(chǎn)嗎?你放心,我只拿走當初你送給我的那些股份,其余的,我不會要。在上面簽字,我放你走?!?br/>
他們倆曾經(jīng)約定,誰都不能輕易地提出離婚。畢竟離婚這倆字,太傷感情??墒牵@回她卻不得不這么做。她無法容忍的,就是背叛。哪怕只是精神出軌,那樣的婚姻,都是她所不稀罕的。
看到那離婚協(xié)議書,紀修渝接過,直接撕掉。揉成團丟掉,強硬地說道:“我不同意。我說過,我不會跟你離婚。”
他的決心如何,夏惜之已經(jīng)不在意。對她來說,傷害已經(jīng)鑄成,她不想再做無謂的掙扎?!盁o論你是不是同意,我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定?!毕南е届o地說道。
“夏惜之?!笨吹剿龥Q然的樣子,紀修渝無奈地喚著她的名字。對于這個女人,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