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大半月的治療,紀修渝的身體終于痊愈。每天的生活,對他而言都是煎熬。
公寓里,夏惜之從書房出來。瞧見保姆正在那收拾著房子,夏惜之疑惑地看向四周:“團子呢?”
保姆抬起頭,微笑地解釋:“剛才霍先生來,帶團子出去玩了?!?br/>
聞言,夏惜之哦了一聲。自從答應嘗試與他在一起,霍誠幾乎三天兩頭就往家里跑。每次她在忙時,他就陪著小團子玩。或許由于性格里有孩子一面,霍誠與小團子相處得很好。這些天,小團子經常在她面前夸獎霍誠。
“夫人,看得出來,霍先生是真心喜歡小團子。要是你們能在一起,我相信小團子也會很開心的?!北D沸χf道。
夏惜之平靜地在沙發(fā)上坐下,為自己到一杯茶,淡然地說道;“其實現(xiàn)在我沒考慮那么多,那是以后的事情。對我來說,感情順其自然。”
瞧著她的神情,保姆小心翼翼地問道:“夫人還想著先生吧?”
夏惜之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杯中的茶水。見狀,保姆也不再多問。她畢竟只是個外人,也不好多說什么。
門鈴聲響起,保姆前去開門。當瞧見站在門外的男人,保姆吃驚:“先生?”
聽到這稱呼,夏惜之回過頭,果然瞧見紀修渝正站在門口??吹剿?,夏惜之起身,來到他的面前:“你怎么來了?”
“我來找你,有話對你說?!奔o修渝認真地開口。
看著他,夏惜之平靜:“和團子有關的事情嗎?”
“也算。惜之,我們復合吧?!奔o修渝直接表明來意。
瞳孔睜開,夏惜之的眼里閃爍著吃驚。不過很快,她便恢復常色:“紀修渝,婚姻不是兒戲。當初說厭倦生活的人,是你。變心的那個人,也是你。你以為現(xiàn)在回心轉意了,我就會回到你身邊嗎?”
看著她帶著冷漠的模樣,紀修渝的心里難受。抓著她的手臂,紀修渝低沉地說道:“我知道你怨我怪我,我都承受。惜之,當初我說的那些話,都是違心的?!?br/>
“違心?紀修渝,我可是親耳聽見,你和子耀說,你不提出離婚,只是因為不舍得分割財產。如果不是我無意中聽見,我還要繼續(xù)被你蒙在鼓里?!毕南е淅涞啬瞄_他的手,“怎么,發(fā)覺自己不喜歡江小舒,想跟我重歸于好了?呵呵……”
見到她帶著不屑的模樣,紀修渝認真地說道:“如果我告訴你,那些話,就是我故意說給你聽,你信嗎?我知道你會來,所以提前和子耀套好說辭。我根本不喜歡江小舒,她只是我的借口。”
聞言,夏惜之蹙眉:“故意?”
“事到如今,我不想瞞著你。之前,我故意說那些話,做那些事,目的是希望你能離開我。”紀修渝坦誠地說道,“因為我以為,我得了腎衰竭,只能活二十年。”
驚愕地瞪大眼,夏惜之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腎衰竭?”
見她難以置信,紀修渝點頭,便簡單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她:“在我恢復記憶的那天,我意外知道,我自己得了腎衰竭。那時候,我以為自己只有二十年可活。我不想連累你,所以想方設法,希望你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