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大宅,夏惜之雙手放在身前,恭敬地站在那,有些忐忑地看向紀父,等待著他的發(fā)話。心里有些緊張,她不知道紀父把她叫來紀家有什么事情。
沉默良久,紀父這才低沉地開口:“修渝要跟你離婚的事情,想必你很清楚?!?br/>
“是……爸?!毕南еc頭地回應(yīng)。
聽著她的稱呼,紀父皺眉,涼涼地說道:“你和修渝沒有夫妻之實,你還是叫我一聲伯父。”
聽著他的回答,夏惜之淺笑。她想,她恐怕將是第一個被要求,不要叫自己公公,而是伯父的人吧?“是,伯父?!毕南е疀]有反駁,恭敬地回應(yīng),“伯父叫我來這,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見她和顏悅色地回答問題,紀父的神情緩和幾分。把一個文件放在她的面前,紀父用眼神示意:“自己看?!?br/>
疑惑地彎腰拿起,當看見里面的偷拍照片時,夏惜之指尖輕顫。這些照片,拍攝的都是不同時間,她前往酒店或者離開的照片。難道,紀父知道她和祁先生的事情了?
內(nèi)心有點慌,夏惜之不停告訴自己淡定,不能自亂陣腳:“這些是我去豪威酒店的照片,不知道伯父想說什么?”
看到她不慌不忙,紀父冷漠地開口:“夏惜之,一個有夫之婦每周二和周六去酒店,有很多不妥吧?雖然沒有拍到你和什么人幽會,但這還是會讓紀家蒙羞?!?br/>
聞言,夏惜之繃著的心慢慢松弛。維持著笑容,夏惜之溫和地解釋:“伯父,這些年我都是一人在家里生活,難免覺得無趣。所以前些日子開始,我想著給自己換個生活方式。所以,我在酒店里訂下那個房間,作為我的長期居住地,每周固定去那兩天,感受不一樣的生活?!?br/>
聽著他的解釋,紀父明顯不相信,卻沒有繼續(xù)針對,而是拿出另一份文件:“無論你的初衷是什么,但總會讓人看紀家笑話。既然你和修渝都要離婚,我也不打算追究。簽了它,你和修渝離婚后,和紀家沒任何關(guān)聯(lián)?!?br/>
夏惜之打開文件,發(fā)現(xiàn)是一份放棄共有財產(chǎn)的聲明書。終于明白他找她來的目的,夏惜之在心中冷笑。有錢人,總是特別看重自身的利益。而顯然,紀父并不知道她和紀修渝之間早有協(xié)議。
抬起頭,夏惜之望向紀父,眉頭微微地皺起,似是猶豫:“伯父,這不太好吧。雖然您是對我去酒店的原因持懷疑態(tài)度,但畢竟沒有找到證據(jù)。就這樣讓我放棄我應(yīng)得的那一份,這……”
神色一凜,紀父面露冷意:“所以你想將紀家財產(chǎn)分一杯羹?”
見他隱約有怒意,夏惜之淺笑地回答:“其實要我放棄夫妻共有財產(chǎn)沒問題,我只希望伯父能幫我一個小小的忙?!?br/>
“你說。”紀父冷冷地開口。
“我之前是夏氏公司的銷售總監(jiān),但因為被離婚,爸爸覺得我讓夏家蒙羞,就把我降職到銷售經(jīng)理。我希望請您出面說句話,讓我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我想這對您來說,并沒有損失。”夏惜之笑容可掬地回答。
聽到她的條件,紀父疑惑:“就這個?”
點了點頭,夏惜之嘆氣道:“是,被莫名其妙地休妻,我承受不小輿論的傷害。我這么做,其實也只是希望為自己正名。只要伯父答應(yīng),我立馬簽了這聲明書?!?br/>
瞧著她難過的模樣,紀父沉默幾秒,爽快地答應(yīng)。正如她所說,這對他沒有損失。
彼此談妥條件,紀父難得留下夏惜之一塊吃飯,算是彼此認識。夏惜之沒有拒絕,客氣地接受。走進三樓某房間,夏惜之驚訝地發(fā)現(xiàn),屋里竟有了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