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三個人一直在一起,但姜斐好像永遠是一個局外人,參與不到他們的故事中。
冷岫此刻背對他,所以,只有葉祈然看到了姜斐。
她的腳步停頓在離他們很遠的地方,逃避似的,一步一步后退,最后消失在葉祈然的視野中。
葉祈然摩挲著手心的手帕,不知怎么松了一口氣。
她現(xiàn)在太狼狽了,如果姜斐再走近一點,就能看到她滿臉的淚痕,以及沾染鮮血的滿地玻璃。
仿若深陷泥沼,沾染一身的污穢。
而姜斐和他們不同,她應該是高高綻放在枝頭的白玉蘭,曬著太陽,凝聚出最精粹的花露,不沾一點塵土。
所以葉祈然在姜斐面前,總是下意識把她漆黑的污漬藏起來,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至少不是那么的無可救藥。
姜斐的身影完全消失,冷岫還是沒察覺到,他又重復了一次:“去醫(yī)務室?!?br/>
“好?!比~祈然點頭,頓了頓,又說,“這件事不要告訴姜斐,好么?”
冷岫沉默地走在葉祈然的旁邊,他對除了姜斐之外的所有人都沉默的可以,不置可否。
不否認就是默認,葉祈然放下心。
好在葉祈然在發(fā)瘋的時候還保留著一絲理智,劃傷的是左手,對明天的考試沒有影響。
手帕沾了血,被醫(yī)生拆下來放在一邊,重新用紗布包扎傷口。
冷岫將手帕拿走。
葉祈然狀似不經(jīng)意地瞟了一眼,說:“我洗完再還給你吧。”
“不用。”冷岫的聲音很冷,將血跡小心卷在里面,連招呼都沒打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醫(yī)生感覺氣氛有些奇怪。
他們剛進來的時候,醫(yī)生還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但是到后面來看,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的不對勁。
尤其是那個男生,仿佛手帕才是他的女朋友似的,一解開傷口,立刻就帶著手帕走人了。
醫(yī)生八卦:“那是你朋友?。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