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印,乃是厲鬼怨氣所結,它愈是恨誰,咒印就會落在誰的身上,與一種記號無異,并不傷人,少則三月,多則半年就會自行退去。
許是看到了我臉上的擔憂,張道玄破天荒的主動和我解釋了一下這個,似是在安慰我。
“真沒事?”
我不太能接受這個說法,心里反而突突的更加厲害了。
咒印是戕魔臨死反撲留下的,怎么會沒用?都瀕臨魂飛魄散了,還干這種脫了褲子放屁的事兒,壓根兒就說不過去,而且我不會忘記,那一瞬間張道玄出離的憤怒,這種說法實在是沒什么說服力。
“咒印確實無害?!?br/>
張道玄面無表情,話鋒陡然一轉(zhuǎn):“這就是一種標記,要告訴他人是誰害了它,若是還有別的東西與這戕魔交好,憑借著這個咒印,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到你!”
“那這不是比定位都厲害?”
張歆雅嘀咕了一句,忽然臉色大變:“老舅,你該不是說,那小區(qū)里還有別的東西?張偉命不久矣就與此有關?”
張道玄搖頭又點頭,輕飄飄的說道:“也對也不對?!?br/>
一點靈光剎那間閃過我的腦海,似乎……我們忽略了一個人,一個在這件事情里至關重要的角色!
當下,我?guī)缀跏敲摽诙觯骸俺桃悖?!?br/>
“如無意外,應該就是他了!”
張道玄伸出修長的手指在我額頭輕輕一點,嘆息道:“咒印是怨氣和恨意所結,一般是看不見的,這道咒印的痕跡如此濃重,應是血咒無疑。
人死之后,若是機緣巧合下與已故的直系親人相見,血脈共鳴,彼此會形成一種聯(lián)系,一方遭劫,血咒自成,另一方會立即感知到,為其復仇!
所以說,那程毅極有可能也回來了,但卻肯定不在小區(qū)里,我更推算不出什么,讓人不安的地方就在這里了,他當初跳河自盡,尸體最終也沒找到,恐怕是有變,到如今變成了什么樣子完全未知,最讓人不解的是,他既然都和他父親碰面了,說明張偉一直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卻不加害對方,到底在圖謀什么?”
他眉頭緊蹙,大概也是感覺到了事情的復雜和棘手,道:“我看過張偉的面相,命宮單薄,本就是早夭之相,最近更是黑氣繚繞,說明死期不遠了,而且必死于魑魅魍魎手中,本以為解決戕魔后能有所改善,結果他命宮黑氣更重,現(xiàn)在看來,他怕是要折在程毅手里,而且時間不會太久!”
好家伙!
這一番分析下來,分析的我手腳冰涼,臉色不說黑如鍋底都好不到哪里去,本是來求活命的,現(xiàn)在可好,一個鬼化妝還不夠,又來一咒印,一個不知根底的兇鬼隨時要來索命,老天爺這是擺明了不給活路!
情急下,我對張道玄的敬畏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匆匆說道:“前輩,您還會看相?快幫我瞅瞅,我還能活幾天?”
張歆雅“噗”的笑出了聲,揶揄道:“衛(wèi)驚蟄,你能不能有點男人樣?男子漢大丈夫,頭掉了也不至于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