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溝中很空曠,前行一段后,依舊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讓人不禁疑竇叢生。
作為一座墓葬,任何布置都不是多余,或出于禮法考慮,或出于土木結(jié)構(gòu)考慮,乃至于是陰陽玄學(xué)之說,總歸是要有個由頭的。
可這道鴻溝卻顯得很多余,乍一看很像是為了防盜而布置,就像叢林失火設(shè)置的隔離帶一樣,是棄車保帥的做法,偏偏上面又架設(shè)了索道,讓這種猜測也一樣破產(chǎn)。
綠油油的苔蘚像地毯一樣鋪設(shè)在鴻溝中,一叢叢顏色艷麗的菌類在兩側(cè)冒頭,像是在夾道歡迎我們似得,愈是往前走就有逾茂盛的趨勢。
這是一種我們從來沒見過的菌類,如一把把撐開的花傘,模樣與靈芝很是相似,顏色卻艷麗的讓人發(fā)麻,與一些鵝膏菌有的一拼,看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一邊喝著清水,一邊咀嚼著干硬咸膻的風(fēng)干牛肉,我的眼睛卻一直在四下里逡巡,從未有半分的懈怠,越是說不出名目的地方,在我看來就越是危險。
那些鮮艷的菌類越來越多,我的嘴巴里卻漸漸生出了一些苦澀的味道,這下面很是潮濕陰冷,霉腐味中似多出了一種淡淡的苦杏氣味。
“該不是有毒吧?”
我臉色有些難看,在東胡墓中的遭遇猶如昨日發(fā)生的一樣,以至于我對這種漸漸彌生出來的苦杏仁味充滿了警覺,立即止步,扭頭看向鷂子哥:“你們難道沒有嗅到這種味道么?”
鷂子哥摘下背包就準(zhǔn)備取防毒面罩,可拉開后卻緊咬住了牙關(guān)。
防毒面罩全碎了!
估計(jì)是索道斷裂后,他晃蕩下來時撞擊在墻壁上,直接將之?dāng)D壓碎裂了。
“古墓塵封千年,只怕早就彌漫的各處都是了,只不過這里格外濃郁,這才能嘗到味道,嗅到氣味罷了,若是這味道果真有毒,咱們早早就中招了,可是你們感覺到一點(diǎn)不適了嗎?”
張歆雅面色陰晴不定的在眾人臉上逡巡一圈:“那氣味你們都嗅到了嗎?”
眾人皆沉沉點(diǎn)頭。
“那就對了,這不是氰化氫。”
張歆雅有了喜色:“你難道忘記了嗎?氰化氫的氣味只有少數(shù)人才能聞到!”
我松了口氣,緊張下竟然忘記了這一茬,一番分析有理有據(jù),讓人沒來由的踏實(shí),情況確實(shí)就是這么回事,如果有毒,我們早已中招了。
“嚇老子一跳!”
老白咒罵一聲,眼神卻飄向了兩側(cè)鮮艷的菌類,這里只有苔蘚和這東西,氣味只能來自于這些東西。
這里菌類已經(jīng)很多了,只余下一條狹窄的小道,老白大概是氣不過受了的驚嚇,朝著旁邊就狠狠一腳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