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慧城掙扎的很厲害,好在,他也只是有了些邪祟的模樣,卻沒有大粽子那般硬邦邦的身板和兇悍的力量,遇上了鷂子哥和老白,只有被揉扁搓圓的份,三下五除二就按要求擺好了姿態(tài)。
卻見,在其后脖子上,布滿了暗紅色的斑塊。
“像是尸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遲疑一下,說道:“不是說只是被什么東西推倒,而后對方拿捏住了他后脖子把他摁在了地上么,第二天也是多了倆黑手印子,怎的現(xiàn)在看起來卻和尸斑似得,大活人身上長了尸斑?”
不單如此,那尸斑的大小明顯要比早上的時候付慧城跟我們描述的要大許多,而且,好似還在不斷的彌漫著。
我?guī)煾干焓肿プ「痘鄢堑囊骂I(lǐng),“嗤啦”一聲撕裂了付慧城的跨欄背心。
不單是脖頸,他后背上的情況更加的嚴(yán)重,上半身脊背上幾乎布滿了石板一樣的板塊,連帶著后腰上都浮現(xiàn)出了斑斑點點,那些斑斑點點的斑塊卻不是成片的,好似冬天窗戶上結(jié)的霜花兒一樣。
我?guī)煾嘎宰鞒烈?,吩咐道:“拿了糯米來試試!?br/>
我立刻依言做了,帶上手套,從背包里取出雪白的糯米,一下子摁在他脊背上。
好似熱鍋里倒進(jìn)了油,糯米覆壓的地方,立即“滋滋”的冒起了白煙,氣味難聞,倒是跟拔尸毒非常的相似。
眨眼間,雪白的糯米變得烏黑。
這個過程對于付慧城而言似乎非常痛苦,他一直在“嗚嗚”的慘叫悲鳴著,身體也在不斷的扭動。
很快,糯米覆壓的地方不再有白煙騰起。
我立即將那糯米抓了起來,翻手一看,躺在手心里的糯米有些不大尋常。
糯米拔尸毒,這是婦孺皆知的事兒,但真見過的沒幾個,我們經(jīng)歷的倒是不少,糯米被尸毒污染后,通體烏黑發(fā)亮,眼前的卻不大一樣,這糯米不單是烏黑,上面還有些殷紅的斑點,分部很有規(guī)律,好似云紋舒展一般,竟給人一種詭異的賞心悅目之感,彷似是個藝術(shù)品似得。
“好了,拉上窗簾吧!”
我?guī)煾笓]揮手,小稚和張歆雅照辦。
遮住外面的月光后,方才還掙扎的付慧城一下子沒動靜兒了,低頭細(xì)聽,鼻息咻咻,竟然是昏睡了。
我啞然失笑,直起身的時候,注意到了他脊背和后脖子上的情況,笑容凝滯在了臉上。
只見他背上那成片的猶如尸斑一樣的斑塊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聚攏,眨眼間只剩下兩個手掌形狀的印記,顏色也是漆黑如墨。
一系列的劇變堪稱神奇,讓我們這些自詡專業(yè)人士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