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大抵是從未在凌穎面前展示過玄門的手段,這姑娘和她母親二人一直都眼巴巴的在盯著我,大抵是沒有讓她們看到一些神奇的地方,二人臉上都有些失望。
當然,此時她們決計是不會懷疑我們的本事的,周大師已經(jīng)挺屋里了,但凡是個冒牌的騙子,必定早早就被嚇跑了,不會頂著生死來這地方,這點智商她們應(yīng)該還是有的。
母女二人湊了過來,看樣子是很想詢問一下具體的情況,不過此時我心里的疑惑不比她倆少,自然沒法子給她們解惑,搖了搖頭,兀自開門走了進去。
“我的房間在二樓第一間!”
凌穎忙在身后提醒了一句,下意識的跟進來想要帶路,不過很快回過神來,匆忙退了出去。
她這完全是多此一舉了,根本不必提醒,小道姑當時已經(jīng)被嚇壞了,逃跑的時候很匆忙,留下了一連串倉皇狼狽的痕跡,連房門都沒有關(guān),很容易就能循跡找到。
房間里的燈是關(guān)著的,唯有兩邊的床頭柜上立著兩盞燒了一半的蠟燭,估摸是那周大師喜歡的調(diào)調(diào),空氣里彌漫著蠟燭燃燒的氣味,還夾雜著沉悶的腥氣,帶著一點淡淡的鐵銹味,讓人有些反胃作嘔,這便是人血的味道,最是腥臭,比大牲口的血都要腥的多。
凌亂的床上一個人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面,正是白天那位周大師,渾身赤條條的,腦袋順著床沿兒耷拉下來,致命傷就在脖子上,皮肉翻卷著,因為死亡姿勢的原因,感覺半個脖子都裂開了,腦袋隨時會滾落下來,血“滴答滴答”流了一大灘,床單也被褥紅了大半。
老白伸手要去開燈,被鷂子哥抓住手腕制止了。
隨后,鷂子哥從背包里取出白手套帶上,這才開了燈。
“咱們還是盡量別和公家人碰面了,也就不要在這里留下什么痕跡,免得惹一身的麻煩。”
鷂子哥笑著解釋了一句,旋即說道:“腦袋耷拉著,倒是方便放血了,血還沒流干呢,如果真如驚蟄說的,殺人的是個活物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殘留著一些對方的味道,你試試能不能聞到。”
只要是個活物,身上或多或少肯定會有體味。
這一點老白自然是明白的,不必多說,立即用上了五花八門的篡骨尋芳絕技,鼻骨“咔嚓咔嚓”的輕響著。
“說真的,我最討厭聞別人男歡女愛的味道,那氣味放大以后惡心的很。”
老白一邊聳動著鼻子,一邊嘀嘀咕咕的抱怨著,說著說著,便皺起了眉頭:“你說的不錯,除了血腥氣和人身上散發(fā)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味道,確實還有另外一種味道,不過……”
我笑著說別吞吞吐吐的,凌穎家這事兒本就透著古怪,出現(xiàn)再奇怪的狀況也沒什么好驚訝的。
“不是,這味道……好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身上的味道?!?br/>
老白說道:“嗯……貓狗時間長了不洗澡,皮毛上就會有一股腥氣,你們應(yīng)該都是聞過的吧?而且……這腥味里夾雜著馬路邊上垃圾箱里的那股腐臭味……
除此外,沒有別的特殊氣味了,陌生人更是沒有。
兇手……總不能是貓貓狗狗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