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到凌穎她爸對我們來說完全是個意外之喜,最早的時候,我打的主意是能找就找,找不到就拉倒,反正了結(jié)了與苦主之間的恩恩怨怨,她爸自然會恢復(fù),到時一個神智清醒的大男人,還怕找不到回家的路?
不過人既然找到,也是個好事,離開巷子后就給凌穎打了電話,對方?jīng)]接,直接掛斷了。
不必說,這姑娘必定是在和警察打交道,如此我們也不便露面了。
時間還不算晚,幾人合計了一下,考慮到我們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做,不可能把瘈殃這東西帶在身邊,必定是要留給凌穎娘倆照看的,為免出什么差池,干脆折回小區(qū)開車去了寵物市場,買了個鐵籠子,把紅繩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黑貓丟了進(jìn)去,如此張歆雅還不放心,又用雞血繩把籠子捆上,讓我再次寫了一道鎮(zhèn)靈符拍在籠子上,這才放心。
做完這一切,已經(jīng)是晚上八九點鐘的光景了,凌穎的電話正巧回過來了,得知我們已經(jīng)找到她爸,欣喜異常,說了一個地址,讓我們先過去。
凌穎說的地方是一家挺高檔的酒店,房間她已經(jīng)訂好了,我們?nèi)チ藳]多大工夫,她和她媽便一道來了。
這娘倆一天凈在局子里泡著了,神情萎靡憔悴的很,等我們把籠子塞進(jìn)凌穎她媽懷里的時候,她媽大概怎么都沒法把里面滿身垃圾堆惡臭的黑貓和自己的丈夫聯(lián)系在一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表情糾結(jié)的竟有種喜慶感。
到了場面上,凌穎漸漸活絡(luò)了起來,話也多了,還叫了兩箱啤酒,吃喝之間問及我們接下來的打算,我說肯定是循著小道姑給的線索去追查那串人骨手串的來路,打算明天早上動身去一趟京城。
一道經(jīng)歷了不少事兒,雙方此前鬧的很僵的關(guān)系倒是稍稍緩和了一些,但也僅僅是不再夾槍帶棒而已,鬧出這種問題,做朋友是不大可能了。
凌穎也知道這個,酒足飯飽后,極為尷尬的說她有個不情之請。
我沒接應(yīng),無雙問是怎么回事。
凌穎說不出口,她媽一臉凄涼的說,她們娘倆已經(jīng)一天一宿沒有合眼了,可出了這些事兒,在哪都不敢睡個安生覺,都快崩潰了。
我說你們不是帶著那九級浮屠塔呢么,有那東西護(hù)著,短時間無恙,老老實實回酒店等著我們的信兒,該吃吃該喝喝,不會有問題。
娘倆又嘀嘀咕咕的跟我說了一陣子,最后我也明白過來了,這娘倆是想去真武祠里借宿??!
估摸著,事情不解決的話,恐怕也只有那等清靜之地能讓她們安心了。
我把無雙往前面一推,說這事兒他來定,無雙想了想,最后還是同意了。
是夜,這娘倆便跟著我們回了真武祠,把她們安頓在董健兩口子的屋子旁,我們匆匆回去合眼休息了幾個小時,天剛擦亮的時候就上路了。
京城那一片兒鷂子哥比較熟,此事也是全程他來安排,我們幾個懶得過問,上車后張歆雅要了地址打了導(dǎo)航便出發(fā)了,不到七個小時的車程,午飯點剛過的時候,張歆雅就把車停靠在了一個四合院旁。
“就是這里?”
張歆雅看了看導(dǎo)航,又看了看眼前的四合院,旋即笑道:“你這朋友挺有錢啊!”
京城頂靠近中心位置的四合院,別看破,價格我們這種人想都不敢想,且……許多時候不單是錢的事兒,這里住著最頂尖兒的那一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