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我是和安如一起吃的,時光仿佛發(fā)生了倒流,我和她之間又重新回到了初識的時候,生活被打磨的平靜而有趣。
我再一次說起了那些曾經(jīng)對她講過新奇事兒。
其實,這更是一種試探。
我試圖看出她有隱瞞的痕跡,畢竟聽到相同的故事,看到相同的人,再高明的演員也總該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
可是,這些都沒有!!
甚至,聽我說到外面天上有大飛機的時候,她忍不住笑了起來,說我在吹牛皮,那么大的大鐵疙瘩怎么可能會飛到天上呢?
她堅定不移的認為,如果我成了一個說書先生,十里八鄉(xiāng)的走動起來,一定能掙大錢!
我大概明白了,皮囊還是那具皮囊,但靈魂早已不是那個靈魂。
我所熟悉的那個安如,對外界的一切充滿了憧憬,是個安靜的傾聽者,眼前的安如卻多了幾分俏皮,心中尚存質(zhì)疑精神。
一個是安安靜靜、卻又覺得什么都美好的心靈傷員,一個則是摔在塵埃里、卻還留下了三分真性情的人。
這大概就是兩個安如的區(qū)別。
幾番試探下來,我基本上確定,眼前這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本來我想把事情掀開,說的明明白白,其實也是一種認命,奈何一覺醒來,整個村子大變,讓我無從問起,總不能訴諸暴力,拿一把菜刀把這兒的村民全都砍死吧?
當(dāng)然,以村民的麻木程度,恐怕我真這么干,他們也會成串兒的被捆綁起來,任由我宰割。
但這對于破局有什么用?
直覺告訴我,我真這么干了,興許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村子里的人又全都活了,上演著另外一段截然不同的故事,誰知道下一段故事到底是兇惡還是平和的,至少現(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里我沒有性命之憂。
完全沒有眉目下,我不得不放下心頭的疑問,問及天官刃和風(fēng)鈴的事情。
“不知道呀……”
安如一臉的迷惑:“我找到你的時候,你滿臉是血的躺在廟里,根本沒看見你說的這兩樣?xùn)|西,興許是落在了那里吧?!要不,回頭你去找找?”
她不阻止我出村?
我心中閃過一絲愕然,匆匆吃完飯后,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