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袋子?!
老白手中的這樣?xùn)|西,乍一看,猶如釣魚時會用到的魚護(hù),被他拖在地上,因為在爛泥中浸泡了太久,上面沾滿了黑色的污泥,污濁不堪。
“這味兒也太沖了……”
老白忙偏了偏頭,立即將這東西丟到一側(cè)。
不過,此地塵封兩千多年,什么樣的袋子也禁不住歲月這般的侵蝕呀,恐怕早早就漚爛了。
我捂著鼻子蹲在這東西面前細(xì)細(xì)觀察片刻,實在是什么也瞧不出,全都是污泥,最終沒了辦法,只能從背包里取出寶貴的淡水澆在上面。
水花四濺中,這東西漸漸露出了本來面目。
“這是……一張皮?!”
張歆雅驚呼一聲,失聲道:“人皮嗎?!”
她這么一說,我也有些頭皮發(fā)麻了。
別說,還真像?。?br/>
這張皮完全是肉色的,老白將之從爛泥里拖出來的時候,看著像一張魚護(hù),想來若是完全抖開的話,這玩意一定是圓滾滾的,當(dāng)真像是一張掐頭去腿的人皮??!
我雖做的是死人的營生,對尸體并不感冒,但一張人皮撂在眼前,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受不住,下意識的退向一邊,只覺繚繞在鼻息間的氣味也變得讓人作嘔起來。
鷂子哥卻不含糊,走上前來,從我手中接過水壺,“嘩啦啦”的將水倒在這張皮囊上,扯著一段狠狠一抖,一時間污泥四濺,我躲閃不及,濺了我滿身,隨后他就跟捋豬腸子里的油似得,把這張皮囊攥在手中,一股腦兒的將上面的污泥全都捋了下去。
老白在一側(cè)低聲咕噥:“真特么生性?!?br/>
經(jīng)鷂子哥這么一清洗,整個皮囊的真實面目暴露在我們眼前。
這果然是個圓筒狀的皮囊,粗細(xì)和體重正常的人腰身差不多,厚度也與人皮相似,長度大約在八九十公分上下,上面有不少破洞,怎么看都是從人的肩胛骨到腰部位置的皮膚。
鷂子哥撐著手電筒蹙眉細(xì)細(xì)觀察這張肉色的皮囊,一寸寸的看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鑒定一張名畫呢。
不久后,鷂子哥道:“別一驚一乍的,這哪是什么人皮,很像是蛇蛻!”
“你見過肉色的蛇蛻嗎?”
老白沒好氣的說道:“蛇蛻只是一層薄薄的皮膜,誰家蛇蛻這么厚?這不是蛻皮,是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