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涉及到風(fēng)鈴,茳姚立即沉默了下去。
她就居住在里面,整天與風(fēng)鈴打交道,但就是一涉及到此物,立即就跟變了個人似得,開始沉默,如果不是沒了辦法,她甚至都不想對此多說一句。
“里面很好,對于我這樣的狀態(tài)有莫大的幫助,但就是太恐怖了,怎么說呢?就像你在一座山上露營,而這座山上又全都是散養(yǎng)的老虎,對,就是這樣,你永遠也不知道它們哪天不開心了就會把你吃的連渣都不剩?。 ?br/>
這就是茳姚曾經(jīng)說過的話。
此刻亦如是,過了許久,她才說:“你該不是又在打那些東西的主意吧?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真的控制不了,雖然我也不知道上回為什么它們會救你,甚至為你借命,但我總覺得……最好還是跟它們分的清楚一點比較好?!?br/>
我想了想,就問:“它們的脾氣不太好?!”
“是很不好!”
茳姚說道:“雖然我也不知道它們?yōu)槭裁磿萑涛以诶锩娲騻€地鋪,但我有一種直覺,如果別的東西進來,肯定會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br/>
我“哦”了一聲,茳姚的告誡我是聽得進去的,但是,都到這時候了,誰還會管那些?于是,我又問道:“你是如何做到在風(fēng)鈴里自由出入的?”
“這就是個魂器!”
茳姚說道:“只要是魂魄,自然能自由出入!”
我不說話,腦袋里在琢磨著這個事兒。
這時候,外面的那些鬼面虱似乎折騰累了,漸漸安靜了下去。
至少,門上已經(jīng)聽不見“吱吱呀呀”的抓撓聲了。
“應(yīng)該是……走了吧?!”
鷂子哥不太確定,看向老白。
老白低頭沉吟片刻,說道:“我也不是那么的確定,只知道鬼面虱沒辦法長時間活動,要不……開個門縫兒瞧瞧?”
鷂子哥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前,拉開很小很小一條縫,朝外面瞄了瞄,片刻后,將門整個都拉開了……
鬼面虱確實是走了。
當(dāng)我們從大土丘里鉆出來的時候,看清四周的情況,紛紛倒吸冷氣……
之前,這里到處都是巨大的蘑菇,匯成一片白茫茫的海洋,看起來很驚人,此刻更加驚人,因為,一個都沒了,被啃得干干凈凈,連渣滓都不剩下,放眼望去,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裸露的黑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