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兵寨,我們四人不敢做絲毫停留,逡巡著兵寨在茂密的植被間逡巡半圈,直接繞到兵寨的西側(cè),這里山坡陡峭,卻是最快的下山路,其余三個方向坡度很小,而且視野開闊,眼瞅著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我擔(dān)心會出了變故,只能踩著這條最兇險(xiǎn)的路撤離。
這條路上幾乎全都是松軟的泥土,雨后又起了濃濃的大霧,能見度不過眼前三五米的距離而已,我兩手撐地,幾乎是半坐在濕滑的斜坡上一路向下滑溜,速度越來越快,漸漸已經(jīng)到了失控的地步,老白一雙腿不安分的來回?fù)潋v,也不知道倒霉催的掛到了什么上,整個人立即失衡,驚呼一聲迎面撲向我,一時間四個人你撞我我撞你滾成一團(tuán),“稀里嘩啦”直通坡底,最后一頭扎進(jìn)了一叢蒿草里,說不出的狼狽。
我扯斷糾纏在身上的幾條藤蔓,爬起來回身看了一眼,濃霧下已經(jīng)看不見兵寨了。
“陰奴,快,快,藥?。 ?br/>
我氣喘吁吁的連連催促,因?yàn)槲颐黠@感覺到面部開始有些不適了,就像是剛剛洗完臉有些發(fā)干,彷似有什么東西輕輕扯住了面皮,皮膚緊繃著。
這是鬼畫皮消融的前奏??!
隨之而來的……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那滋味我這輩子再也不想感受一次。
陰奴無聲無息的從旁邊冒了出來,丟給我們幾個小瓶子。
“內(nèi)服還是外敷?”
我深知這廝的尿性,只要能整人絕不會放過,一臉警惕的看著它。
“內(nèi)服!”
“……”
臉上的皮膚抽的越來越緊,得了答案,我毫不猶豫,掀開瓶蓋子,閉氣仰頭“咕咚咕咚”喝的干干凈凈,只覺得腹中清涼,臉上的異樣感漸漸消失,體溫漸漸回復(fù),雖然沒鏡子,但想來是恢復(fù)了容貌。
陰奴面色古怪的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被這廝坑多了,想都沒想就直接說道:“你最好閉嘴,我不想知道這東西成分!”
陰奴躲在一側(cè)訕訕笑著。
老白沒忍住就掀開瓶蓋子嗅了嗅,當(dāng)即叫囂起來:“怎么有股子尿騷味兒?你特么給老子喝尿?”
“愛喝不喝!”
陰奴一甩袖子直接化作一道黑氣離開了。
“就說你不該問,無知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