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個爆栗敲在我腦門上,生疼!
我從呆滯中清醒過來,捂著額頭,訥訥望著在我眼前晃悠的纖細(xì)手指,不明白這雙看起來沒干過任何粗活兒的手上怎的會有那么大的力量,一點(diǎn)都不科學(xué)。
“好了。”
紅娘子笑著在對面坐下,只是手里的藥瓶子卻擱在桌子上,并未收起來:“一星期內(nèi)不要沾水,應(yīng)該就無礙了?!?br/>
我看著面前的藥瓶子,道:“我?guī)ё吡???br/>
“隨意?!?br/>
紅娘子說道:“總歸我是不要了?!?br/>
我有些頭疼,覺得和這女人說話很吃力。
不過,我倒是漸漸的琢磨出了一些味道。
無論是我?guī)煾?,還是青竹,迄今為止給我最多的警告莫過于——這世間從未有禮官出世,你只是真武祠里的道人!
說到底,他們擔(dān)心的是某些報復(fù)。
紅娘子話里話外的意思由不得我不往這方面想,看她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的模樣,卻好似在告訴我——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在忌諱什么,放心,過了今日,我全然忘記見過你這回事……
還有這傷藥……
這些……都是人情!??!
“我知道有些事兒不能尋根究底,彼此心里有數(shù),卻不過問對方的秘密,不問對方的意圖,如此,各自相安,最好。”
我一邊組織語言,一邊徐徐說道:“可是呢,我這人卻有些小家子氣了,沒那份氣度,有些莫名其妙的情分不敢領(lǐng),就怕自己吃不消,回頭還不起!”
這些話有些不識好歹的意思,所以說話的時候我一直直視著紅娘子,關(guān)注著她的神色。
讓我失望了,她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樣子,彷似沒什么東西值得她放在心上一般,不著痕跡的說:“南牛山上很有意思……”
南牛山?
我“哦”了一聲,隨即問道:“華夏太大了,地名相同的多了去了,這個南牛山是哪里的南牛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