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城發(fā)完定位之后,順手將手機反扣在枕頭邊上。
屁股上傳來火辣辣的灼熱痛感,讓他覺得難熬。
其實,他也沒被打的多狠。
但真正算下來,這還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挨打。
所以,光靠腦子想想就覺得痛得很。
他躺在床上腦補,半是傷口疼半是自己給自己加戲加的疼。
兩者混加在一起,讓他委屈中又夾雜著怒火。
其實單憑李鳳鳴這件事,江南天根本不必將他打得這么慘。
打他不過是為了給人一個交代,而那個人不出三日,應該就會登門拜訪了。江晚城還得保證自己這傷在他來之前不能好,不然沒法交代。
他越想越覺得怒火滋生,忍不住給遠在綿寧的花寅打了電話。
“喂?”
對面?zhèn)鱽淼穆曇羲坪跤行┢v,沙啞的嗓音像是大提琴被壓了一弦又強行撥動,有些沉悶。
江晚城判斷他在抽煙,且之前應該抽了不少。一下子偏了題,嘲諷他:“你就抽吧,遲早抽死你”。
“是啊”花寅將寬厚的窗簾拉上,煙霧在他低頭的瞬間噴薄而出,全部落在眼下人的臉上,將他白皙干凈的臉隴上一層霧氣。
朦朧之中,險些讓他覺得眼前這人的面目也并非那樣可憎。
至少霧里,被子里,黑夜里,是他喜歡又極好看的紅粉色。
“你搞什么呢,別裝可憐,我叔叔說花叔叔回......”江晚城話沒說完就聽到極輕的一聲不屬于的花寅的聲音,他剎時停住,差點咬到舌頭。
“放了我”
江晚城屏住呼吸,果真又聽到一聲。那聲音比花寅還啞,像是嘶裂開的干啞,說是幾天幾夜沒喝水都不為過。
他不動腦子都知道是誰,驚得手機都拿不穩(wěn),立刻吼道:“花寅你瘋了嗎?你家股票跌成什么樣了你心里沒點逼數(shù),你在干什么呢?”。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