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嶼看了眼卷宗又看向陸聞舟,“張御史在彈劾了鎮(zhèn)遠將軍當晚被殺,世人都覺得這事是鎮(zhèn)遠將軍府所為,陸少卿不這么覺得嗎?”
陸聞舟坐在姜嶼對面的椅子上,坐姿端正,聽到他這么說,正聲回道:“身為大理寺少卿,斷案看得不是感覺,而是證據?!?br/>
“張御史被殺一案中,鎮(zhèn)遠將軍府確實很有嫌疑,但是沒有實質的證據前,任何人都有嫌疑?!?br/>
姜嶼聽他這般一說,不禁對他投以贊許的目光,“陸大人說的對。”
蕭琰聽著兩人對話,默聲喝茶。
姜嶼拿起邊上的匕首端詳。
蕭琰看著他的側臉,問道:“看出什么了嗎?”
姜嶼搖了搖頭,對陸聞舟問道:“陸大人剛才說這是兇器?”
陸聞舟抬眸與他對視,“沒錯,匕首插在張御史脖子上,一擊斃命?!?br/>
姜嶼放下匕首拿起卷宗翻看,接著問道:“仵作有驗過尸體嗎?”
“驗過了,全身上下除了脖子上的致命傷,沒有任何問題,二公子可是有何發(fā)現(xiàn)?”陸聞舟說道。
姜嶼合上卷宗,不答反問道:“陸大人覺得兇手有可能憑空消失嗎?”
陸聞舟和蕭琰皆是一愣。
蕭琰問道:“何意?”
姜嶼看向蕭琰,“卷宗上記錄,案發(fā)當時三夫人前去找張御史,推門而入時,張御史還在喘息,門外還站著她的丫鬟,門窗皆是完好,而三夫人一聲驚叫,引來其他人,那么兇手是如何離開的?”
蕭琰盯著他,目光灼灼,姜嶼垂下眼睫,扭過頭去看陸聞舟。
陸聞舟蹙了蹙眉,說道:“二公子的意思是當時兇手殺了人之后并沒有走,還在書房內?”
陸聞舟又問道:“那他殺了人之后,是如何混跡到人群里的?其他人不會發(fā)現(xiàn)嗎?”
姜嶼拿起茶桌上的匕首,說道:“因為這把匕首,刀劍上都有血槽,包括被當做防身用的匕首也會有,但是這把沒有。”
“匕首插入體內,沒有空氣灌入,很難拔出,拔不出來,血只會流一點,并不會噴涌而出,當時現(xiàn)場慌亂,只要稍加掩飾,就能不被人察覺?!?br/>
陸聞舟點了點頭,“當時仵作確實用了很久才把匕首拔下來,那二公子還有何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