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嶼思索一會兒,說道:“先按順序來吧?!?br/>
陸聞舟了然,讓人去叫了大夫人。
片刻后,大夫人走了過來,在兩人對面坐下。
陸聞舟開口問道:“本官記得張御史被害當晚,大夫人是和二夫人在一起,當時你們因何聚在一起?”
姜嶼一手執(zhí)記事錄,一手拿著筆,等待著大夫人的回答。
大夫人睜著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陸聞舟道:“老爺新得了一對鐲子,他給了雪瑤,香蘭為這事憤憤不平,便來找我訴苦?!?br/>
“那她為何只來找你?”陸聞舟道。
“我與她是最早入府的,如今都已是人老珠黃,多了幾分惺惺相惜的情故吧?!贝蠓蛉藝@了一口氣。
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面露悲戚。
能成為御史正室,以前也定時名門望族,如今只是年歲已去,容華不在,便要看著自己的丈夫,納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
姜嶼調整好聲音,問道:“那大夫人你對鐲子就沒半點想法嗎?”
大夫人看向姜嶼,扯出一抹笑,“姑娘你還年輕,覺得那些金啊玉啊的稀罕,但我已快半截入土了,為了那點東西,不值當,況且他能納很多妾,卻只能有我一個妻?!?br/>
姜嶼提筆記錄,并給陸聞舟投了個眼神。
陸聞舟會意,“有勞大夫人了,請讓二夫人過來一趟?!?br/>
大夫人點頭,走了出去。
二夫人比大夫人年輕些,性子也張揚,到了他倆面前不管不顧的就破口大罵。
“你們大理寺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抓到兇手?”二夫人邊罵邊在椅子上坐下。
陸聞舟聽她這樣罵,也并沒有說什么,依舊照例詢問:“二夫人很想要那對鐲子嗎?”
二夫人白了他一眼,“你懂個屁!”
陸聞舟面露尷尬。
二夫人接著說道:“我陪老爺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要是把鐲子給玉琴,那我肯定沒話說,畢竟她是正室,可他偏偏給了老四那個賤人,憑什么?就憑她年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