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罕沒有回答赤楠的問題，反問道：“赤楠，你留在我身邊高興嗎？”
赤楠沒有一點(diǎn)猶豫，脫口道：“高興！”
阿木罕仰著頭，不知在看哪里。
“我希望他也高興……”
赤楠不懂話中的意思，但是她感覺，今日的殿下，似乎很難過。
姜嶼在去大理寺的路上，找了一家綢緞莊，換回男裝。
大理寺門口，姜嶼遇到了剛下朝的陸聞舟，沒有過多的交流，兩人并肩走進(jìn)大理寺正廳。
陸聞舟聽完姜嶼說的驗(yàn)尸結(jié)果后，道：“沒有人證，這也只能算是推測?！?br/>
姜嶼冷聲道：“陸大人什么意思？”
陸聞舟與他對視，道：“容貴妃甲縫中的血污是被殺時(shí)抓傷兇手留下的，還是被殺之前就有的，這一點(diǎn)需要有人證明?！?br/>
姜嶼神情冷峭，譏諷的勾起唇角，道：“陸聞舟，你信奉的到底是什么？是朝廷？還是坐在龍椅上的那位？”
陸聞舟被他問住了。
忠于朝廷忠于皇上是他為人臣子的本份，可顯然姜嶼的話，不是這個(gè)意思。
姜嶼睨著他，道：“張御史若沒有死，你能替四夫人和王來翻案嗎？”
陸聞舟再次被問住。
不能。
這是他心里的答案。
他辦案看的是證據(jù)，可朝堂上的關(guān)系盤根錯(cuò)節(jié)，隨便拉一個(gè)出來，背后都指不定牽扯出什么事，而那些事的證據(jù)，可能被篡改，可能被銷毀……
心之所向，善惡有終。
陸聞舟看向正廳上方“執(zhí)法持平”的匾額，沉默片刻后，道：“你想讓我怎么做？”
姜嶼湊到他耳旁低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