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擱下扇子，把藥罐端下來放在木桌上，反問道：“你會在什么情況下，把一個人折磨成這樣，卻不讓他死？”
姜嶼搔了搔鼻尖，想了一會兒，道：“恨他又愛他？”
可趙晉是太監(jiān)，哪來的愛恨？
蕭琰沒有回答他，而是從櫥柜里拿出一個碗看著他，問道：“先喝粥還是先喝藥？”
姜嶼回答的干脆：“喝粥。”
蕭琰走到灶臺前，從鍋里盛了一碗青菜粥，端給他，姜嶼迎上前幾步接過，拿著勺子在碗里攪了一會兒，感覺沒那么燙了，舀了一勺送進嘴里。
糯糯的米香伴著青菜的清脆，吃著很是可口。
蕭琰又盛了一碗端在手里，隨及道：“或許還有另一種可能。”
姜嶼的粥已經(jīng)吃完了，捧著空碗，回問道：“什么可能？”
蕭琰把他手里的碗接了過來，又把自己手里涼得差不多的粥給他，繼續(xù)道：“那人不想讓他死，才割了他舌頭，挑他手筋。”
這一點，他確實沒想過。
姜嶼調(diào)侃道：“王爺分析的如此有理，今日為何不跟我們同去？我和陸大人無法讓趙晉透露出什么，說不定王爺可以呢？”
知道他是故意這么說的，蕭琰勾著淺笑，回道：“那明日便再去一趟?！?br/>
姜嶼把吃完的粥碗放在桌子上，轉(zhuǎn)身一碗黑乎乎的藥湯，就送到了眼前。
姜嶼接過，一口而盡。
濃烈的苦味在嘴里散開，姜嶼的臉都皺到了一起：“這次沒有糖嗎？”
蕭琰逐步走近，回道：“有?！?br/>
“那你給……唔……”
“我”字還沒說出口，蕭琰的舌頭就鉆進了他的嘴里。
軟熱的舌頭掃卷著他嘴里的所有角落，苦味也逐漸變淡。
原來這就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