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響外頭的宴席應(yīng)該還沒結(jié)束,殷戈止竟然中途過來了,風(fēng)月有點忐忑。
揮手讓觀止先去前頭應(yīng)付,等柴房門關(guān)上,四周一片黑暗的時候,殷戈止才平靜地問:“你怎么找過來的?”
風(fēng)月干笑,就著方才的話就想再那么解釋:“我是順路看熱鬧……”
黑色的瞳孔在黑暗里亮得攝人,驚得她沒敢說下去。這種漏洞百出的謊言,騙騙觀止還可以,在這尊大佛面前,還是省省吧。
深吸一口氣,風(fēng)月咬牙。
既然騙不過,那就演吧!
“事已至此,再瞞也無甚意思?!遍L嘆一口氣,語氣瞬間誠懇了起來,風(fēng)月抬頭,看著自己面前的人,眼里水光瀲滟:“奴家一早便知您乃魏國大皇子,自然也就知道您住使臣府。今日夢回樓沒有貴人來,想起前些日子與殿下說的話,奴家便過來看看?!?br/>
一早便知?殷戈止冷笑出聲,伸手就捏了她的下巴,一點力氣也沒省,捏得她小臉發(fā)白。
“你為什么會知道我是魏國皇子?”
疼得吸著涼氣,風(fēng)月慌張地道:“您聽奴家慢慢說??!奴家小時候在魏國,您不是經(jīng)常從皇宮北宣門去往北邊的校場嗎?奴家的家就在那條路上,所以看見過您很多回!您總是一身銀甲,墨發(fā)高挽,看起來威風(fēng)極了!”
手頭微松,殷戈止抿唇:“有這么巧?”
“不是巧?!憋L(fēng)月深情款款地看著他:“而是每日黃昏,奴家都會在家門口等著您經(jīng)過,不過四周等著的人太多了,您也不可能注意到奴家?!?br/>
“奴家從您到了吳國開始就很在意您的處境,所以自然知道您住在使臣府。今日要來尋,自然也就方便?!?br/>
松開她的下巴,殷戈止半跪在她身側(cè),手往下移,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既然一早知道我是誰,你為何不說?”
一口氣喘不上來,風(fēng)月猛地掙扎:“您……別一邊想讓奴家回答……一邊掐著脖子不讓說話啊!”
力道小了些,手卻還是在她脖頸間未松,殷戈止有些不耐煩了:“快說!”
“奴家是一早知道,可沒曾想與您的相識這么不愉快,自然就不敢說了?!笨人詢陕?,風(fēng)月垂了眼眸:“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奴家不過是下賤的妓子,哪來的勇氣跟您說奴家一直仰慕您?”
“仰慕我?”眸光微動,殷戈止湊近了她,黑暗之中兩人呼吸都融成一處。
“既然仰慕我,那在夢回樓掛牌求客那日,你想勾搭的,為什么是吳國的太子?”
咽了口唾沫,風(fēng)月捏緊了拳頭,難得臉上的笑意還掛得?。骸澳鞘且驗椋译m然仰慕殿下,卻不敢接近殿下。那么多的貴客在場,奴家只想隨意挑個人,誰知道天意弄人,奴家還是掉進(jìn)了殿下的懷里。”
仰慕卻又不敢接近?殷戈止“嗤”了一聲:“你再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