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芙撕了一張布告,并未回二皇子府,而是將沈綰梨送回襄平侯府后,就回了忠勇侯府府。
沈綰梨則是如約將嬰靈超度了。
翌日早朝,蕭瑋安就被三皇子黨的御史們參了一本,說他性情暴戾,殘殺親子。
蕭瑋安也被燕帝在大殿中訓(xùn)斥了一番。
在朝堂上,蕭瑋安頻頻看向忠勇侯父子,但即便是一貫與他交好的秦破軍都并未看向他,更別提替他說話。
下朝后,忠勇侯和一些朝臣被燕帝留下來議事。
蕭瑋安則是追上秦破軍,“破軍,方才在朝堂上,你為何不理本皇子?”
秦破軍一貫是以蕭瑋安馬首是瞻的,但這會(huì)兒臉色卻不太好看,“二殿下,我妹妹險(xiǎn)些被你害死,你卻任由旁人指責(zé)她善妒?”
蕭瑋安則是大吃一驚,“破軍,你莫不是誤會(huì)了,芙兒最是溫柔賢惠,怎會(huì)被人指責(zé)善妒?她昨日并未告知本皇子,便獨(dú)自回了忠勇侯府,可是聽到了什么謠言?”
秦破軍說話一向直接:“還不是殿下在城中張貼的那些布告。如今滿燕京城,茶樓酒館都在議論此事,明明是殿下做的好事,卻都怪在了我妹妹身上。”
蕭瑋安嘆氣,滿臉的愧疚:“本皇子原本只是想要就誤殺心娘和她腹中胎兒之事懺悔,卻沒想到,竟然連累芙兒背上惡名。都怪那些刁民胡說八道。不管旁人如何說她,本皇子都會(huì)相信她的為人。破軍,本皇子這就同你一起去忠勇侯府跟芙兒解釋,帶她回二皇子府。”
秦破軍想起昨日秦芙回府后憔悴的模樣,想起她說的話,于是攔住了蕭瑋安:“不行。芙兒產(chǎn)后喪子本就身體虛弱,昨日在城門口聽到那些百姓的閑話后,更是被氣得臥病在床。既然此事是因二殿下而起,還請(qǐng)二殿下再貼幾張布告,也為芙兒證一證清白?!?br/>
蕭瑋安自是不肯,知道秦破軍沒什么腦筋,想要糊弄過去:“破軍,我看這就不必了吧,跟那些刁民解釋什么?讓衙門把嚼舌根的抓去蹲幾天大牢就好了。”
秦破軍原本也是這么想的,但想到秦芙說的話,固執(zhí)地說了句“不行”,不由分說便將蕭瑋安拽到了城門口,去將那些布告撕掉,然后對(duì)著圍觀的眾人道:
“殿下,他們都說芙兒善妒,但是當(dāng)初是芙兒逼迫你殺通房心娘的嗎?”
眾人也認(rèn)出了來人是二皇子和忠勇侯府世子,紛紛駐足圍觀。
蕭瑋安沒想到秦破軍這般不給他面子,臉色有些難看:“破軍,有什么話我們回府說,本皇子再讓人重新貼布告還芙兒清白便是了。”
他覺得有些丟人,想要離開,卻被秦破軍拽住了胳膊。
“二殿下,布告千人看過便有千般解讀,還是你當(dāng)面把話說清楚的好。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br/>
秦破軍一介武夫本就力氣大,蕭瑋安自然無力掙脫,只能硬著頭皮道:“心娘的死與芙兒無關(guān)。當(dāng)時(shí)她賭氣回了娘家,并不知道此事?!?br/>
秦破軍也趁機(jī)道:“我妹妹當(dāng)初賭氣回娘家,只是氣惱二殿下在娶正妃之前便讓通房有孕。但凡體面些的人家,都不會(huì)這般失禮。本就是二殿下不對(duì),我妹妹生氣歸家,怎么就成了善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