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舒服的時候會射嗎……”他咽了口唾沫,沙著嗓子別過臉說。
杜以北沒說話,湊過來在他唇角上又親了親,他心里跟著顫了一下,但是也沒躲,主要是余光掃到了杜以北那根東西,猛地才發(fā)現(xiàn)他弟壓根就還沒射。
稍微冷靜下來之后還發(fā)現(xiàn),那根漲硬得基本在噴發(fā)邊緣的性器是挺白凈的肉粉色,長得還挺直溜,長度……大概可以接受。他鬼使神差多看了兩眼,食指在莖頭上勾了勾,杜以北把臉貼在他耳朵邊蹭了蹭,哼出一聲短短的鼻音,緊繃繃的。
他一邊放輕了有一搭沒一搭跟玩兒似地逗著那根漂亮東西,一邊問:“不是八百年前就說了想射嗎,怎么不動了啊。剛還像要把我吃了似的?!?br/>
杜以北耳朵根兒泛著紅,說:“剛剛是……想讓你舒服?!?br/>
杜以南也有點(diǎn)兒不好意思。精神到肉體層面的關(guān)系變質(zhì)畢竟飛躍過于巨大,他知道現(xiàn)在絕不能去看杜以北的眼睛,不看還能暫時忽略實在太微妙的氛圍,一旦對上眼神就未可知了。他只能看著別的隨便什么地方,說。
“那現(xiàn)在呢?等著你哥服務(wù)你么?”
杜以北笑了笑,看了一眼他玩兒著自己性器的手指:“不是正服務(wù)著么……”說完安靜了幾秒,開始貼在他哥耳朵邊喘息,呼吸粗重,卻是收著勁兒,不愿意在他爽完了冷靜下來以后還顯得太有侵略性,怕他不在剛剛那種狀態(tài)里了,心里別會扭。
“哥摸摸我……真的快不行了……”
他咽了咽唾沫,說:“知道了?!?br/>
然后重新實打?qū)嵉匚丈狭吮凰娴帽盘嘟畹闹恚J(rèn)了命開始幫他弟弟擼。
杜以北一被他摸就舒服得在他耳邊哼哼,這會兒倒是不喊名字了,就喊哥,也不咬他脖子什么的,光是細(xì)碎地親著他。他頗凌亂地想:好像比自摸有成就感?就是亂親亂咬的太煩人。還敢趁他招架不過來的時候變了臉,成另一個人了……
他忽然有了一兩個壞心眼,不大想讓杜以北這么舒舒服服地就被擼到高潮了。這樣的想法驅(qū)使著他在杜以北快要射的時候停下來,緩了緩才繼續(xù),之后又停下,再繼續(xù),同樣是男人,而且還是自家弟弟,杜以北的反應(yīng)對他來說太好懂了,光聽聲兒就能知道什么時候是快射了……直到杜以北忍無可忍猛地抓住他的手,抬了起臉,直直地看著他。
像小時候騎自行車摔斷腿,哭累了趴在他背上不出聲,他回頭就能看到小孩兒抿著嘴唇眼眶里蓄著淚。就是這么一副表情。那時候想的是好想親弟弟臉蛋兒一口,現(xiàn)在……大概也一樣,只不過想親的是嘴。他在心里嘆了口氣,想:好吧。然后猶豫了沒超過兩秒鐘,低頭往杜以北唇上親了下去。
杜以北愣住了,抓著他的手在微微發(fā)抖,大概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做。畢竟接吻不同于互擼,后者在男生宿舍里或許還是打個賭開個玩笑的事兒,前者卻不可能,因為意味著太多太多。
杜以南見他沒動靜,甚至還舔了舔他的唇縫,用自言自語的音量說:張嘴……他想也沒想就聽話張開唇,杜以南的舌尖滑進(jìn)來勾了勾他的上顎,很癢。他漸漸松開手,抬起一只手臂環(huán)住他哥的肩膀,一只掌心托住了他哥的后腦勺,更深地吻了回去。
直到現(xiàn)在,兩個人才都有種徹底無法掉頭的感覺,兄弟之間不會做這種事。
他們不再是單純的兄弟。
沖動后迷惘。明明落定反而不安。最直白強(qiáng)烈的情緒卻是這一刻不想要分開。他沒費(fèi)什么力氣就把他哥放倒在床上,兩個人怕冷般緊擁在一起,就似一對普通情人,溺在同一個濕熱的吻里想同一個問題:假使有些疑問不需要回答該多好……
杜以南很認(rèn)真地親著他。他很快熬不住了,與其說射出來,更像是流出來,一股股仿佛失禁一般,弄了他哥一手。幾聲沙啞的呻吟從喉嚨深處溢出來,化為曖昧的水意消失在兩人唇舌間。久違的性高潮出乎意料地綿長劇烈,使他長時間失神、眩暈,大約有半分鐘,小腹處那種要命的痙攣感才隨著杜以南指腹愛撫肉莖頭部的動作緩緩?fù)V苟饾u消失。
他喘不過氣,輕輕推開杜以南,想呼吸點(diǎn)兒新鮮空氣。杜以南松開手指,眼睛盯著他泛紅的臉頰,心咚地撞了一下,沒收住,又追了上去舔了舔他的嘴唇,然后重新吻住他。杜以北猝不及防被反推倒,被他騎在身上親得渾身發(fā)軟,解數(shù)全無,喘息間隙里含混不清地說著哥、別,聽得杜以南心火大熾,又硬了。而且還冒出一個對他而言比較超前的念頭:想給杜以北口一下試試。他弟的反應(yīng)一定會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