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兩白銀,當然不會再有人來,傅殘幾人一等再等,幾乎已經(jīng)心灰意冷。
    直到第五天!
    午時。
    天氣炎熱,烈日毒辣。
    街上行人已少,空蕩蕩的大街在熱流的籠罩下顯得有些扭曲。
    街道的盡頭,一個身穿蓑衣、頭戴斗笠的人緩緩走來,走得不快,但是很穩(wěn)。每一步仿佛都是經(jīng)過仔細思量才踏下。
    只有歷經(jīng)生死考驗的人,才能把謹慎鍛煉成習慣。
    滿是泥漿的布鞋踩在石板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低響,像是響在傅殘心頭。
    傅殘豁然站起!
    當他看見這人,就已經(jīng)知道對方絕對是來找自己的!
    或者,是找這把劍的!
    因為這人所有的氣勢和目光,都集中在了這把劍身上!
    人未至,風已起。
    傅殘雙眼微瞇,干裂的嘴唇忽然張開,伸出舌頭快速一舔,眼神直直朝那人投射而去。
    但那人沒有停頓,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一步一步,緩緩而來。
    沉悶而緩慢的腳步聲響在傅殘心頭,像是一陣陣擊鼓之聲,令他莫名有些煩躁。
    街道并不長,但這人像是已走了很久,很久才到。
    他就站在傅殘身前三丈之處,面無表情地看著插在地上的破風劍。
    傅殘終于開口道:“來了?!?br/>
    “來了?!?br/>
    “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