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類法寶小巧靈活,無孔不入,刻意掩飾之下,敵方很難在第一時間內察覺,簡直是為偷襲這種戰(zhàn)術量身定做的一般。
等麻冠道人發(fā)現異常時已經晚了,根本來不及撤回黑幡,周身也沒有其他的防御型法寶防護身體,只有一層黑青色,顏色雜駁不純的護體真氣散發(fā)在肉身之外。
這等防御力度最多也就能阻擋一下練氣境劍俠手中的凡兵,對于劍仙手中的攻擊性法寶基本無效,何況是品質上乘的白陽法針。
六枚散發(fā)著絲絲毫芒的白陽針以一種玄奧的軌跡,閃電般刺向了麻冠道人的身體,很輕松就破掉了他的護體真氣,在他身上留下了六個大窟窿。
麻冠道人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一臉的驚恐,伸著手,想說什么已經說不出口了,連吐了數口鮮血后,轟然倒地,頭一歪,死了。
沒了主人操控的骷髏黑幡將厲鬼陰魂全部拉入了幡中,迎風見小,掉到了地上,迅速恢復了原樣,沒了任何光澤,成了一面普通的黑幡。
韓誠怕那道人還沒死透,又驅使飛劍將其頭顱斬下,確保其已然形神俱滅了才敢稍松一口氣。
短時間內連續(xù)兩場大戰(zhàn),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和精力,身上又痛又難受,受了不輕的內傷。
同時催動飛劍和飛針對靈魂的控制力要求很高,等收回飛劍和飛針后,韓誠的靈魂也感到一陣深深地疲憊,又疲又累,很想就這么躺下去先美美地睡上一覺再說。
這種來自身心的雙重疲倦被他用頑強的意志克服下來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放松休息的時候,此地實在太過詭異和危險,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左道妖魔隱藏在四周,欲做那黃雀。
走到死去的麻冠道人跟前,韓誠見其腰間并沒有法寶囊,便猜測其是個散修,多半也是個窮鬼。
伸手在其懷中一陣摸索,瓦瓦罐罐的竟然摸出了不少東西,除了那只純白精致的玉盒外,還摸到了幾瓶裝滿了丹丸,不知功效的藥瓶,還有幾張刻著特殊銘文的符箓,及一份殘缺不全的玉帛。
打開玉帛一看,竟是一篇修行法門,叫《太陰魂道》,韓誠匆匆掃了一眼,發(fā)現是一部殘篇,也就不怎么稀罕了。
里面除了一些修行口訣外,絕大部分講得都是怎么抽魂煉魄,馭鬼鎖魂,威力雖然不俗,卻非常邪惡,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緊路數,也不知是哪個魔道修士自創(chuàng)出來的,實在有損陰德。
韓誠現在也沒什么精力去研究,便把玉帛和那些丹瓶,符箓一股腦兒全塞進了懷里,等以后再說了。
等拿起玉盒時,他順手打開看了一眼,發(fā)現里面擺放著一枚霞光閃閃的五色果子,應該就是那朵奇花成熟后結出來的仙果。
仔細打量了玉盒中的五色仙果一眼,心中喜不自勝,知道現在不是服用仙果的最佳時機,也就沒有將其取出。
這種仙果最是忌諱金鐵之物,一旦觸碰金鐵便可能與之同化,靈氣散盡,失去妙用,用玉盒盛放最是合適不過,而且不會讓靈氣精華散掉,那妖道倒也有些見識。
將玉盒又放入懷中后,韓誠又將骷髏黑幡撿了起來,黑幡的幡面上除了一堆骷髏頭外,還繡有一些詭異的紋理。
幡面遠遠看上去像是一塊普通的麻布,用手一摸又似乎又不是,也不知幡面到底是何材質做成,韓誠本想將這桿邪幡就地毀掉,一想到它的威力,又有些舍不得。
思慮再三,決定先保存下來,攜帶在身邊看看再說,等仔細研究了《太陰魂道》,能用就用,不能用再毀掉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