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大廳里,三個女人坐在餐桌邊,中年婦女和那個面容姣好的少女儼然一對母女,一直在辱罵著那個低著頭的少女。
“小小年紀就學(xué)會離家出走了呀,你可真能耐,有本事你就別回來呀!”
“還有,你那妝化得像個鬼一樣,真是丟了我們琴家的臉面?!?br/>
那低著頭的少女便是琴以桐,那個中年婦女和那個少女便是她的繼母宋清揚和繼妹琴采念。
也許是被她們吵怕了,琴以桐正微微顫抖著,拿著筷子的手也抖著,卻不知那對母女更加不滿了。
“抖什么抖,不就說你兩句,至于嚇成這樣?”宋清揚極為不滿的說,臉上寫滿了“不悅”兩個字。
琴采念也接著她媽媽的話說下去:“吃飯就好好吃飯,鬧得一家人都不愉快,你是覺得自己離家出走一趟,就了不起了,是吧?!闭Z氣極為不屑,貌似她正在跟一個奴仆說話。
“啪嗒——”琴以桐把筷子扔到了桌子上,看對面兩個人似乎有些驚訝,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我……我吃飽了,先上樓了?!?br/>
她并沒給那對母女說話的時間,自顧自地上了樓梯。
餐桌旁,宋清揚一臉驚訝,略帶些疑惑的問著自己的女兒:“那個琴以桐今天怎么回事,她該不是離家出走一趟后傻了吧。”
琴采念也覺得很奇怪,只回了宋清揚一句不知道,就也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此時,樓上——
琴以桐在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的化妝桌上不停地翻找著什么,嘴里你一直不停的念著:“在哪兒呢?在哪兒呢?我怎么沒有看到?這些都是些什么東西,原主這么不愛收拾的嗎?”
“啊,在這兒呢。要找到它真是太不容易了?!鼻僖酝┠闷鹱郎系囊粋€玻璃瓶子,還順手拿起來一張卸妝棉,把卸妝水到在卸妝棉上就往自己臉上招呼。
在厚重的妝容底下是一張絕美的臉:明眸皓齒,冰肌玉骨,艷若桃李,眉如新月,唇紅齒白,簡直就是《詩經(jīng)?碩人》里說的: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lǐng)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放松多了,對著鏡子笑了笑,笑影如暖陽,迅速卷走了早春的涼意,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雖然這笑容看著確實十分賞心悅目,但是要是被從前跟著琴以桐的那些人看到,心里絕對發(fā)慌,開始隱隱約約擔心起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事,不過這時琴以桐只是高興,因為那張臉和自己原來的可謂一模一樣,她轉(zhuǎn)身坐在床中央,開始梳理起自己來這里的原因。
一個小時前,銀星。
一個深紫的空間,四周似乎是浩瀚宇宙,無邊無垠,讓人感受到了它的神秘。
這個空間的中心有一張用黑絨布蓋著的桌子,這塊黑絨布的四邊還吊著藍色的穗子,在桌子的中間放著一些塔羅牌。
桌子的兩邊都坐著一個人,一個是占卜師,一個是求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