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寧遠嘆了一口氣,從懷里掏出了昨日他接到的那封密信,隨手扔在桌子上,指著信件道:“據(jù)朝中的消息,說是突厥王子成年,需要大周敬獻王妃和繳納歲貢。如此,才會大兵壓境。逼迫大周就范!”
呂恒并沒有去那桌子上那薄薄的信件,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低著頭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想了想后,微微搖頭道:“你怎么看?”
武寧遠睜開眼,仰起頭看著房頂,想了許久,仍然是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以前我跟突厥人打交道的時候,他們雖然兇悍,但也不至于如此的囂張跋扈。往年,只有在草原遭災(zāi)的時候,突厥人才會大舉南下。但也只是擾邊掠奪糧食而已。并沒有攻城略地,更別說是屠城了!哎,像這次的事情,很多年都沒出現(xiàn)過了!”
呂恒卻從這番話中聽出了一絲蹊蹺,他皺了皺眉,放下茶杯開口問道:“那就是說,類似這樣的情況,也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
武寧遠點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痛苦之sè,搖頭道:“是的。那是太祖皇帝在位的時候,突厥騎兵大舉進攻中原。數(shù)十萬的精銳騎兵一路南下,直逼長安。雖然最后,突厥騎兵被程老令公帶兵急退由百度貼吧為您提供!
但我大周也是元氣大傷。而且,在那之后,太祖皇帝才下令遷都東京的!”
聽武寧遠說完當年的往事后,呂恒所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目光沉沉的思索了片刻后,突然開口問道:“那寧遠公你當年可曾知道,突厥人為何突然會大舉南下?”
武寧遠轉(zhuǎn)過頭來,有些不解的看著呂恒。不知道他問這話到底何意。
不過,見到這小子眼里精光閃閃,心里頓時一亮。他知道,永正怕是看出了什么。
心念如此,武寧遠收起了一臉的頹廢,他想了想后,沉沉道:“當年,因為我還年幼。并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不過,到了后來,我長大了一些后,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聽到了父皇說,那次突厥騎兵南下,是因為突厥新單于登基要樹立威望的緣故!”
呂恒聽到這個答案后,心里的那絲疑huo頓時一掃而光。他轉(zhuǎn)過頭來,目光清明的看著武寧遠,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那便是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這次突厥騎兵南下的原因,跟太祖皇帝的那次,應(yīng)該是一樣的!”
“你,你是說,突厥雷震單于死了?”武寧遠頓時一驚,臉sè大變。俯下龘身子,神sè間極為震驚,急切的問道。
呂恒想了想,點頭道:“應(yīng)該是這樣,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突厥人為何突然會大兵壓境的!而且……”
呂恒的聲音微微停頓了片刻,他心里隱隱有一種擔(dān)心。不過,心里卻在猶豫,該不該對武寧遠說。
“而且什么?”武寧遠目光一凝,焦急的問道。
呂恒微微轉(zhuǎn)過頭來,看看一臉焦急之sè的武寧遠,心里總是有些猶豫不決的。
從認識武寧遠以來,這老頭雖然每次聊天的時候,總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顯得倒是輕松。其實,呂恒卻能感覺的到,在他的心里,對國家社稷的擔(dān)憂,遠比張文山要深的多。
尤其是從最近發(fā)生的一些事情上來看,武寧遠似乎已經(jīng)對幾十年的等待失去了耐心。
從起初的什么事請都不問,到現(xiàn)在開始暗地里扶植新君。然后,不遺余力的幫張文山復(fù)出,再到積極地拉攏洪全。
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這位曾經(jīng)的大周戰(zhàn)神,朝廷的八王爺,都對自己的皇兄,現(xiàn)在的皇帝,失去了耐心。
如果,自己此時一旦說出突厥人的戰(zhàn)略意圖。和大周面臨的岌岌可危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