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飛濺,斷臂橫飛。短短的幾個呼吸,山谷里就成了人間地獄。被砸死的黑衣人們,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那條穿谷而過的小河,眨眼間被染成了一條血河。
??!救命啊,逃啊!
一時間,山下的哭喊,哀嚎聲,響成了一片。
山下的一字長蛇陣,瞬間被攔腰截斷。上千人的隊(duì)伍,徹底亂成了一鍋粥。他們抱著腦袋,哭天喊地的四下里逃竄。
不過,還沒等到跑到山腳下,就被迎面而來的密集箭雨射殺,成了一個個滿身箭矢的刺猬。
占據(jù)著有力地勢的弓箭手們,不斷的發(fā)射著箭矢。呼呼飛出的箭矢,劃出一聲聲響亮的破空聲,雨滴一般,朝著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射去。
雖然戰(zhàn)事順利之極,但是站在至高處,一直觀戰(zhàn)的呂恒,卻并沒有著急下達(dá),讓步兵沖鋒的命令。
他只是淡淡的看著這一切,看著那些朝著山坡上沖去的黑衣人,被山坡上的弓箭手不斷射殺。神色淡淡,宛若平常。
“軍師,要不要下命令,讓步兵沖鋒?”一旁,傳令兵都有些按捺不住,看著下面如火如荼的戰(zhàn)況,磨拳搽掌對呂恒請戰(zhàn)道。
一旁,一直不發(fā)一言的武寧遠(yuǎn),在聽到傳令兵這明顯有著逾越的話后,并沒有出言打斷。而是煞有興趣的看著,一路調(diào)度指揮的呂恒,看他如何做反應(yīng)。
為將者,一定要緊抓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而且,必須對戰(zhàn)場上的形式,有著清醒的判斷,絕對不可因?yàn)橐粫r的興起,而錯過最佳戰(zhàn)機(jī)。當(dāng)然,更不能被一時的勝利沖昏頭腦。
畢竟,這是呂恒第一次指揮作戰(zhàn)。武寧遠(yuǎn)很是期待的看著他,等著他作何反應(yīng)。
不過,呂恒在聽完傳令兵的話后,只是淡淡一笑,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笑著問道:“怎了?見你那些兄弟們建功立業(yè),你也想去試試?”
被軍師識破心思,傳令兵嘿嘿笑了笑,尷尬的撓頭,點(diǎn)頭道:“嘿嘿,軍師,嘿嘿!”
見他如此的尷尬,呂恒豈能不知他的心思。不過,戰(zhàn)場就是戰(zhàn)場。在戰(zhàn)場上一切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
就拿目前來說,對方雖然狼狽,但畢竟是一千多人的隊(duì)伍。只要他們回過神來,必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的倉皇逃竄。而且,以柳元一那亡命賭徒的個性,他不是束手就擒的人。
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面。
呂恒看了傳令兵一眼,笑著搖頭道:“放心吧,我們今天帶的箭支,足夠弓箭手射的。耐心的等著吧,我們不著急,著急的是他們!”
呂恒手指著下面,哀嚎聲不斷的山谷中,那逃竄的人群,笑著對傳令兵道。
說完這話后,呂恒轉(zhuǎn)過頭來,對身旁,摸著胡子,一臉贊賞的武寧遠(yuǎn)道:“如何,寧遠(yuǎn)公?你怎么看?”
正笑嘻嘻的武寧遠(yuǎn),聽到這話后,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翻了個白眼后到:“你小子,莫不是拿老夫開涮?你自己什么話都說了,還問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