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時候,看到朝廷的范大人被人關(guān)在囚籠里,押往水閣村那里去了呢!”
晚飯的時候,柳青青一邊端著小碗,一邊跟呂恒談著今日在街上的見聞一事。
昏黃的燭光下,柳青青端著碗筷,抬起頭來看著呂恒,輕聲說著。雖然身上僅僅是布衣荊釵。但仍難掩飾其絕代的風(fēng)華。
“很嚇人呢!”柳青青像是想起了白天所見的事情,眼里閃過一絲害怕之sè,低頭輕聲說著。
呂恒借著昏黃的燈光,看著女子那俏顏上閃過的驚駭之sè。放下碗筷,伸手握住了她那有些冰涼的小手,輕聲道:”嚇著了?”
被呂恒握住手,柳青青的jiāo軀不禁微微一顫。她俏臉微紅,低下了頭,輕聲嗯了一聲。不過,卻未曾像以往一樣,抽出手。只是jiāo羞的低著頭,任由叔叔那暖暖的手掌,給著自己溫度。
“一個朝廷大官,說被砍頭,就被砍掉了腦袋。真的很可怕呢。叔叔,你說這是為什么呢?”或許是夜深,有些冷,柳青青那柔軟的雙手,不禁握緊了一些,抬起頭來,看著呂恒問道。
呂恒想了想后,笑著道:“怎么說呢,當(dāng)官的老爺們,前途是好是壞,基本上取決于兩點。一個是跟對人,一個是要學(xué)會墻頭草的xing格,只有這兩點兼具,才能保證自己的前途暢通。至于說,為官辦事的能力,倒是其次。”
呂恒搖頭笑笑,抬起頭來看到昏黃的燭光下,柳青青正眼里滿是興趣的看著自己等待著自己繼續(xù)往下說的o樣,呂恒咳嗽了一聲,索xing放下碗,開始擺起了龍門陣。
“一個官員能為百姓們著想,這在百姓們眼里,自然是好官。不過呢,如果這個官員,為了百姓們而舍棄了一切包括他們的上級。
那,這個官員即便名聲再好,也最終的不到善終!反之,如果是一個庸官,能力一般,頭腦也一般。但是,唯獨對上級死心塌地,而且,這個上級必須是有著光明前途的。那這樣的官員即便他是一個廢物。但是,到了最后,他仍然能榮華富貴的!呵。其實,說來說去,還是一個站隊的問題了!”看到油燈的光芒有些微弱暗淡呂恒撿起手旁的一根竹簽輕輕挑了挑油燈,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燭光下,女子那慵懶的美貌容顏,笑著說道。
“那這范增大人呢,算是一個庸官呢,還是算一個好官呢?”柳青青周著秀眉,輕聲問道。
呂恒想了想后,笑著道:“當(dāng)然是一個庸官了,不過他卻站錯了隊!”
“站錯隊?”柳青青一臉的不解,貌似前段時間,聽叔叔說起范增背后站著的,是朝中權(quán)力最大的官員安鵬,安萬里。
那他,既然跟了安鵬,怎么會站錯隊呢?
仿佛是看清楚了女子的疑huo,呂恒笑著為他解釋道:“現(xiàn)在很多的官員,都以為朝中只有兩派,一個是左仆射安鵬的一派,而另一個,則是庶族的代表人物,右仆射韋勝一派!其實,他們,都忽視了另外一個實力最大的一派!”
“?。窟€有一派?”柳青青驚訝的捂住了小嘴,美眸中滿是不可置信的問道。
呂恒點點頭,伸手夾起筷子,往女子的碗里填了一塊肉,指著肉,示意她趁熱吃。
女子臉紅了一下,輕輕地將肉放入小口中,低著頭,輕輕的咀嚼著。
呂恒往嘴里塞了一根咸菜,一邊吃,砸吧著嘴道:“這最大的一派,也是最容易被人忽視的一派,就是當(dāng)今的皇帝!不過,皇帝這一派,也是最危險的。這一派的人,隨時都有可能被當(dāng)做草芥,成為政治的犧牲品。伴君如伴虎嘛!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一邊吃著肉,一邊聽著叔叔縝密的講述著朝中政治紛爭的事情,柳青青偶爾抬起頭,偷偷看一眼,眼神清明的叔叔,抿嘴偷偷一笑,繼續(xù)低頭吃著碗里的米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