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南方蠻子!”一個東京本地的書生,穿著一件錦繡的棉袍,端起酒盅毗溜一聲,抿了一口,撇撇嘴,不屑的說道。
“哎,田兄,何必跟一群得志小人置氣呢!”同桌的另一人,舉起酒杯在姓田的公子酒盅上碰了一下,笑著勸慰道。他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眼,王建功這桌子的人,笑著搖搖頭,如此說道。不過,那眼里的鄙視之sè,卻是毫不掩飾的。
他們這里如此說話,自然引起了一旁,王建功等人的注意。
聽到這番帶著明顯嘲諷意味的話,王建功頓時臉sè一黑。說著就要站起來。同桌的江寧學子,見王建功發(fā)怒,急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勸解道:“建功兄,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呢!來來來,我們喝酒!”
王建功一把掙脫掉同伴的手,氣的臉sè發(fā)白,指著同伴道:“爾等出來一年,難道連江寧的名譽都不維護了嗎?你們這般做法,置我江寧數(shù)萬學子的臉面與何處?”
王建功這番話一出口,不禁坐在對面的那些人嗤笑不已。就連同桌的學子們,都有些皺眉。
王建功此人,雖然有些才氣。但他為人卻有些刻薄,平素里在江寧學子的圈子里的名聲也不太好。
而且此人有些勢利!當年同一群學子來到東京的時候,他便在路上吹噓王家在東京的影響力有多大。這些話,讓那些同行的江寧學子們,都有些心里不太舒服。
在到了東京后,他便拋開了同行的學子們。拎著大包小包,前去拜訪與他王家有些瓜葛的官員。不過,當時因為庶族和士族之爭已經(jīng)初現(xiàn)端倪。那些寒門出來的官員,并不想在這個時候當出頭鳥。所以,在聽說王大人的后人前來拜訪后。這些官員們,也只是派出管家,禮貌xing的接待了一下。而且,在接待完以后,管家們并沒有接受王建功的厚禮。只是說,如今陛下嚴懲官員受賄,所以,還是請王公子將東西拿回去吧。
如此推脫一番,王建功在跑了十幾個官員的府宅后。竟是連人家的面都沒見到。
最后,王建功還是灰溜溜的回到了,江寧會館。與這些同行的江寧學子們住在了一起。那些江寧學子門,見到王建功身上已經(jīng)花的不剩下幾個錢。便好心湊了一些,幫他渡過了難關(guān)。
如今,這王建功剛網(wǎng)被吏部點名,當了一個小官。便翻臉不認人。頤指氣使的指著這當年曾經(jīng)幫過他的好友。
這番話說出來,頓時讓身邊的同伴有些寒心。
起先拉王建功的那個學子,在聽到這話后,有些愕然的看了王建功一眼,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勉強的笑容,輕輕搖搖頭,放開了手。
身旁幾個同伴,對他笑笑,示意他不要與王建功一般見識。
而已經(jīng)站起身來,擼起袖子的王建功,見到身邊同伴們,非但沒有被自己的話挑起怒火。
反而都是低下了頭,互相碰杯吃酒。頓時變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本想著是,用剛剛那番話挑起同伴的怒火,教訓一下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京學子。也好重新樹立一下自己在江寧學子圈中的威望。
只是,只是,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呀!
王建功眼睛里閃爍著,偷偷的扭過頭去,看一眼那幾個正盯著自己的東京學子。見對方面sè不善,他嘴里嘟囔了幾聲,最終還是哼了一聲,坐了下來。
“切,真是個沒卵子的慫包!”對桌的田姓公子,見那個小白臉膽怯的不敢與自己對視,冷笑一聲,不屑的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