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先生竟然在這里?”
學(xué)子們低下了頭,有幾人竊竊私語道。
抬起頭,看看樓梯上那位胡子抖動的老先生,眼里滿是崇敬。
從二樓上走下來的,正是剛剛還一直和寧王爺呂恒一起飲茶的張文山。此時,他面如寒霜,目光不善的盯著這群如同烏合之眾的學(xué)子。
“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諸位都是讀圣賢書的,難道連這點都不知道嗎?這么多年的書,都讀到了狗肚子里了?”張文山目光如電的掃視著樓下,那些低著頭一臉羞愧的學(xué)子,氣的胡子直抖:“你們?nèi)绱俗龇?,和街上那些潑皮無賴有何區(qū)別?”
張文山有些失望的呃看著這些學(xué)子,長長的嘆了一聲后,轉(zhuǎn)身朝著二樓走了上去。
剛剛在樓上,他正在和呂恒寧王爺一起飲茶的。不過,看到下面這群不成材的學(xué)子,竟然因為一個青樓女子,就將圣賢教誨拋之腦后。頓時大怒。這才有了后面這一幕。
下面一群人,仍然是一臉的羞愧,當(dāng)然也有些不忿的。不過,張文山的名聲在外,又是當(dāng)世的書畫名家。還是今晚詩會的裁判。掌握著這些學(xué)子今晚能否晉級的生殺大權(quán)。
故而,雖然有些學(xué)子心中不滿,也不敢太過放肆。
見場面終于安靜了下來,方總管松了一口氣,擦擦額頭上的汗。小跑到樓梯下,對著正抬腳往上走的張文山抱拳行禮道:“謝謝張大人的出手相助!”
張文山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看著胖乎乎的方總管。那張嚴(yán)肅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了淡淡的笑容:“好好辦今晚的詩會,不要弱了王大人的名頭!”
“是,小人記下了!”方總管恭敬的行禮,目送張文山上樓。
方總管一直看著張文山走上臺,才收回目光。不過,在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的時候,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了一個人。
咦,那不是呂公子嗎?他,怎么會在這里的?
前日,因為一些不愉快的原因。呂恒拒絕了王婷芝的票。原本,方總管以為呂恒是無法進來的??墒菦]想到,他不光進來了,還上了二樓。
而且,讓他更加詫異的是。坐在對面和呂公子相談盛歡的,竟然是仙居在江寧城的,曾經(jīng)有大周戰(zhàn)神的寧王爺。
呂公子,是什么時候,與寧王爺相識的?
方總管心里震驚異常,他眼里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看著正在和寧王爺一起打趣張文山的呂恒。心里一片空白。
“張老,剛剛可真是霸氣外露啊!呵呵!”見張文山虎著臉,悶聲坐下來,二話不說端起酒杯就是一口飲盡。呂恒故意笑著打趣道。
張文山?jīng)]好氣的瞪了呂恒一眼,隨后苦笑道:“你這小子,就知道拿我老頭子打趣。一點都不懂得尊重老人!”
呂恒呵呵一笑,被這老頭的有些孩子氣的樣子逗樂了。隨即便端起酒壺,親自給張老和一旁笑瞇瞇的看熱鬧的寧王爺斟滿了一杯。放下酒杯后,笑著對張文山道:“呵呵,好,那我就尊敬一下咱們敬愛的文山先生了,來來來,文山先生請滿飲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