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呂恒有時候被歐陽莫愁莫名其妙的發(fā)火,搞得滿頭霧水。有時候甚至?xí)谛睦镪幇档拇y,這個女人是不是長時間憋悶有了什么心理陰影了。莫不是到了更年期?
不過,雖然心里如此想。但不可否認(rèn),這一路上來,與歐陽莫愁的牽絆,也是其樂無窮。
想起歐陽莫愁前夜里,那哭紅的眼睛,頗有小喬面帶梨花,哭訴動人的樣子。
仰起頭來,看著青色夜幕上閃閃的星辰,呂恒嘴角翹起,心里沒心沒肺的笑著。
看到那帳篷里,昏黃的燈火,呂恒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已是近在咫尺的云山。想了下,還是走了過去。
到了門口,卻發(fā)現(xiàn),小秦雨荷此時正蹲在門口,可憐兮兮的看著這茫茫的青色夜幕,凍得瑟瑟發(fā)抖。
“怎么回事兒?”呂恒皺了皺眉,蹲下身來,與這自幼少了親人的小秦雨荷對視。
這姑娘經(jīng)過了這一路上的跋涉后,也不再顯得如初見時的緊張。不過,看到這個唯一在軍中穿著長衫的年輕人后,她還是稍顯有些緊張,聽呂恒問話后,眼里閃過一抹惶恐,悄悄退后了一步。
被人無視,呂恒臉上有些掛不住。不過,看在這小家伙這么可愛的面子上。呂恒只是笑了笑,伸出手在小女孩兒的臉上刮了一下,然后便站起來,準(zhǔn)備進帳篷問個明白。
訓(xùn)練再斗斗嘴,找回場子。虐待孩童可不好!
一路走來,呂恒終于發(fā)現(xiàn),昨天自己被人辯駁的體無完膚的原因。
那歐陽莫愁一口一個自私的說著,搞得呂恒當(dāng)時還真以為自己挺不是人的。雖然沒有興起拔劍自刎以謝天下的心思,但心里還是內(nèi)疚了一晚上,直到進了定襄城,呂恒還是心理悶悶不樂的。
不過,當(dāng)走出定襄城后,一股清風(fēng)拂面。
神思稍清的呂恒,這才意識到自己做完是怎么被忽悠的
那歐陽莫愁一口一個說自私,看似有些道理。不過,這道理也是對半分的。自己是有些自以為是。不過,話說回來,歐陽莫愁何嘗不是如此呢。
她未曾與那蘇倩倩有過交集,甚至是一面之緣都沒有。昨日一番義憤填膺的訓(xùn)斥,純粹是出于自己的心里揣測。
以己度人而已。那有什么可信程度。
說不定,人家蘇倩倩現(xiàn)在已經(jīng)招了一個賢婿,在這大山里做起了壓寨夫人。每日里頭插鮮花,穿紅戴綠,出門左右陪同,八抬大轎,吆五喝六的好不威風(fēng)。
再說了,即便不是如此。那她也是武寧遠那老頭下令安排的,想必也在這云山一帶混的風(fēng)生水起。怎么會如歐陽莫愁說的那般凄慘。
想明白這點后,呂恒便準(zhǔn)備伸出手,撩那簾子。
只是,剛剛伸出手,就看到一直躲在角落里的秦雨荷,仿佛是鼓足了最大的勇氣一樣,一下子沖到了呂恒面前,伸出雙臂,擋住了呂恒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