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掐著她，推她到最近的一棵樹干上。樹干粗糙，摩擦衣料。枝葉搖晃，落地成毯。
衛(wèi)子夫伸手阻止對方的掌控，腳下胡亂踢打，借著好容易爭取來的一點空隙開口：“陛下說什么？什么是不是我？”
“明知故問！”
“妾確實不知，何來明知故問一說。”
“你還在狡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皇帝決定不再顧忌。他松開她，以便叫她好好答他的話，“朕問你，你當初是如何在一日之內(nèi)從宛縣到達商洛山腳下的？”
衛(wèi)子夫一怔，不答，劇烈地咳嗽。
“你恨朕！以妖術害朕！你這妖女！妖女！”皇帝替她作答。
“在陛下眼中，人人都有用巫蠱壓勝之術謀害陛下的嫌疑！陳皇后是這樣，我是這樣，我的女兒是這樣，我的兒子更是這樣！”
“這世間除了你我，誰還知道據(jù)兒！”
“是啊，這世間除了你我，誰還知道據(jù)兒?！毙l(wèi)子夫閉上眼睛，“如此，陛下便當作是我，殺了我，殺了我吧！”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陛下動手吧！”
“衛(wèi)子夫！你承不承認！”
“陛下何不叫庭尉審問我！”
“你想用這妖術害誰的性命！”
“你才要還我據(jù)兒的命來！”
“衛(wèi)子夫！”皇帝審視她，“你如何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
衛(wèi)子夫不懼他的審視:“陛下難道不知道嗎？打從重新來過的那一刻起我就瘋了！”
爭論無果，二人不歡而散。
微風吹過，林中發(fā)生的一切無跡可尋。
……
天子因著噩夢，下詔訪求能人異士。幾日來，能人異士尚未得著，倒先迎來另外一樁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