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再一次發(fā)生在一瞬間,只聽到“嘔~”的一聲,辛錦州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畫家安利吉斯是要吐了,但是他跟桑竺根本來不及躲閃,對方說吐就吐,“嘩啦~”一聲……
頓時辛錦州就只感覺自己的腿間一陣濕濡,與此同時辛錦州立即微微一抬頭,就跟桑竺的眼神撞上了。看著桑竺眼神里面的同情,辛錦州一下子就哭喪著個臉起來,然后就看見辛錦州視線慢慢下移,落在自己的褲襠處……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辛錦州看著自己褲襠什么堆了一攤濕乎乎,黃不拉幾的東西,頓時也是沒忍住直接打了個惡心嗝。
“天哪,我最受不了這個了,這可如何是好?整得我都要吐了……”說話的時候,辛錦州眼睛飛速的四處打轉(zhuǎn),“我不行了,我得趕緊找個地方把這個人放一下,我得趕緊處理一下我的褲子,要不然這一路還真的熏死我?!?br/>
桑竺知道辛錦州這個人還是有一些輕微的潔癖的,現(xiàn)在自己褲子上那么一大攤嘔吐的污水,甚至還散發(fā)著陣陣惡臭,別說辛錦州這樣有潔癖的了,就連桑竺站在一旁都有些受不了了,就更不用說辛錦州了,所以桑竺知道現(xiàn)在的辛錦州肯定是忍受到了極點。
可是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人家,只是很同情的看了辛錦州一眼,“能怎么辦?誰叫你們兩個喝酒,現(xiàn)在喝成這個樣子,這個爛攤子你不收拾誰收拾?!鄙s米焐想m然說著那些最嚴厲的話,但是她行動上卻是最誠實的,也跟著辛錦州一起開始東張西望起來,開始尋找有什么地方可以讓安利吉斯歇一下,那樣辛錦州就可以騰出手處理自己的褲子了。
兩個人看了很久,最后還是桑竺先看到了旁邊黑暗處有一把那種休閑的長椅,頓時喜上眉梢,急忙拍了一下正為此焦頭爛額的辛錦州。
“跟我走,我看見那邊有個長椅,你一會兒把人放在椅子上面坐會,然而去旁邊水池洗洗就好了。”桑竺自己在前面帶路,辛錦州皺著眉頭嫌棄得半抱著安利吉斯往前走。
不是桑竺不愿意幫忙,只是在飯店出來的時候,辛錦州就不讓桑竺幫忙,不讓她跟安利吉斯有任何身體上面的接觸。而桑竺看著對方那么嚴肅的樣子,也只能乖乖聽話,畢竟某人的醋壇子一旦打翻了,對誰都不好。
本來還以為辛錦州這樣潔癖的人,估計要在水池那里洗好長時間……然而沒有想到的是,桑竺做好了長時間等待的準備,但是辛錦州剛剛?cè)チ耍瑳]幾分鐘就過回來了,看著黑暗之中緩緩向自己靠近的身影,桑竺都驚呆了。
所以一些話就那么下意識的問出了口,“你怎么這么快就洗好回來了?”話一問出口,桑竺才意識到自己這話好像問的有些奇怪,就好像她不希望辛錦州快點回來似的。
由于心虛的原因,所以桑竺立即又沖著辛錦州訕訕的笑了笑,只不過辛錦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像并沒有注意到這個上面,而且他的眼睛一直都盯著長椅上面的安利吉斯。
害得桑竺在后面是又是努嘴,又是挑眉的,只管跟在辛錦州屁股后面就好。
其實辛錦州剛剛還真沒有注意到桑竺說的什么,因為他的確一門心思都在這個醉的不省人事的安利吉斯。
原來就在剛剛辛錦州離開去水池那之后,腦子里猛的就想起了他覺得安利吉斯不懷好意的樣子,所以當(dāng)時辛錦州心里那叫一個著急。更是一個勁的后悔,覺得自己不該將桑竺一個人留在那里,跟一個醉鬼待在一起,還是一個別有用心的醉鬼。所以辛錦州心里頓時跟有幾萬只螞蟻一樣難受,只能匆匆的把自己褲子洗了洗就回去了。
很快兩個人就把安利吉斯送回了旅館,直到對方睡在床上之后,桑竺跟辛錦州才離開。
回家之后本來還挺正常的,但是慢慢的,大家就把注意力都轉(zhuǎn)移到了辛錦州的身上,就老是沒事就看一眼他。
而且慢慢的辛錦州也發(fā)現(xiàn)家里這些人總是似有似無的盯著他看,關(guān)鍵這些人好像還有些刻意遠離他似的,辛錦州瞬間也是疑惑的不得了。
最后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氛圍了,辛錦州站在人群之中清了清嗓子,“你們老盯著我干啥?”
哪知道這話一問出來,幾個人似乎更加尷尬了,尤其幾位爺爺都跟著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都只是一副尷尬的看著辛錦州,卻始終沒敢說什么。
正當(dāng)辛錦州一頭霧水的時候,還好這些不知所謂的孩子們站了出來,尤其是辛明玥,但是直接捏著鼻子走到了辛錦州的面前,臉上皆是一副嫌棄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