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故意的,桑竺把這話說的特別大聲,目的就是要讓男人聽到。
然而男人一聽,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又直接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無奈了。
其實男人在自己說出要去警察局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有些后悔了。畢竟他心里其實是心虛的,那些話是他編出來,經(jīng)不起推敲,更經(jīng)不起去警察局,他是老賴,警察局的人早已經(jīng)一清二楚,如果去了,又發(fā)現(xiàn)他在弄幺蛾子,那估計還真的會被弄進局子里了。
可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鬧到這個樣子,男人也是趕鴨子上架了,而且即使現(xiàn)在回頭也不行了,人家都已經(jīng)認(rèn)定了事實,他要是在這個時候慫了,那就是真的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看著現(xiàn)場這么多人在,男人想著如果被拆穿,那自己估計也沒有什么好日子過,光是這些人的唾沫都能把他給淹死了吧?于是想想,男人還是覺得只管硬著頭皮上了,管他三七二十一。
“你一個賣假藥的人還有理了?好聽的話誰不會說?你就是在拖延時間,還以為你這樣就能嚇唬住我?我還就告訴你了,我今天還就得把你拉去警察局,你不是一張嘴會說嗎?到了那里讓你好好發(fā)揮。”說著男人立即緊緊的咬住牙關(guān),趁著自己身邊辛錦州的不注意,一把就拉住了桑竺的手腕,用力的往自己這邊一扯。
周圍這些一心為了桑竺好的村民,看到男人這樣的粗鄙的舉動,又那么惡劣的話語,這些人是下意識的都往后面退了一兩步,也都在為桑竺捏了一把汗。
都在竊竊私語,說眼前這個男人之前就不知道用這招騙了多少人,很多人就是抱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態(tài)度,到最后都會被男人訛走一大筆錢,所有男人這一招于是屢試不爽,別人雖然知道他的為人,但是就像前面說的,都抱著怕麻煩,怕惹事的態(tài)度,才讓男人成功了好幾次。
而男人這次雖然知道桑竺跟一般的女人不太一樣,桑竺屬于那種特別有個性的,可是他心里還存有一絲僥幸,覺得管她個性不個性的,終究還是一個女人而已。到最后肯定也和之前那樣,在他的步步緊逼之下,還是得乖乖的向他妥協(xié)。
可惜男人還是想的太美好了一些,又或者是真的被金錢蒙蔽了雙眼,偏執(zhí)的認(rèn)為一切會朝著他以為的那個方向發(fā)展,可惜不知道的是桑竺不僅僅是有個性,還特別的硬氣,就喜歡講究一個公正公平。
看著自己緊緊被拉著的手腕,桑竺有些不悅的皺了皺自己的小臉,“那個大哥,你別拉著我了,警察局是吧?我自己跟你走,要是不走,你就把我腿都給打斷了?!鄙s谜f著還故意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
可是她這個笑容在人家的眼里實在是刺眼的很,更是讓男人直接黑了臉,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只看見男人兩只眼睛就跟做賊似的心虛,一會兒看看自己的左腳邊,一會兒又看看自己的右腳邊。
其實男人的腦子也是在飛速運轉(zhuǎn)著,他意識到自己這個時候或許還真的不能讓桑竺跟自己去警察局,萬一桑竺又在警局里面把剛剛那些證據(jù)說一遍,那時候所有警察都去他家搜查證據(jù)
,豈不是很快就能證明自己是在招搖撞騙?
可能是想的太入神了,只看見男人低著腦袋猛烈的搖了搖,繼而又猛地抬頭看向桑竺,“你以為你讓我?guī)闳?,我就得帶你去啊?我還就告訴你了,我今天還真就懶得跑那么遠(yuǎn)了,但是你賣假藥的事情,必須賠償我!要不然我身上的毛病早就能好了,都是你害了我,就是謀財害命,你今天不把錢賠給我,我就天天來你店門口鬧事,我倒是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樣!”說完男人還覺得自己想的注意挺完美的,叉著腰直接笑了起來。
“而且你要是真的惹急了我,到時候可別怪我把你店給砸了,直接讓你開不了你這個破藥店,我看你還怎么在這里賣假藥。”男人說話的時候,那叫一個神氣,覺得自己這個話一說,一般的女人都會感覺到害怕吧!
可是這個想法還沒有在自己的腦海里形成多久,突然就聽見桑竺也跟著大聲的笑了起來,“你別說,我還真的不怕你砸我家的店鋪,只要你有本事,你過來盡管砸,現(xiàn)在砸都可以!”一邊說著話,桑竺還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這個臭婆娘,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今天就好好收拾收拾你!”說著男人已經(jīng)伸出手,準(zhǔn)備朝著桑竺的腦袋下去了。
而辛錦州眼明手快的就在半空中接著了男人的揮下來的手臂,往反方向一扭,那男人頓時沒了力氣,哀嚎起來,“哥幾個別躲著了,趕緊抄家伙出來開打了?!睕]想到男人竟然還帶了人過來,被這樣的大聲一喊,那些人立即都從人堆里面跑了出來。
辛錦州斜嘴一笑,心想著他雖然受過傷,但是對付這么幾個人應(yīng)該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在雙方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突然聽到幾句爽朗的笑聲。
“兄弟,這剛一見面就準(zhǔn)備讓我活動活動筋骨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辛錦州下意識的回過頭,瞬間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姓丁的,你都走哪里去了?還站在那干嘛?趕緊過來啊,讓我看看你那不見當(dāng)年的身手!”